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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廁所抄作業。
他的手機記錄下了佘衛池注射alpha抑制劑的照片。
人拿到自以為把柄的東西后就容易放鬆戒心,然後肆無忌憚。
鄧嘉懶得再在佘衛池面前裝,光明正大找佘衛池要了一筆錢,十萬。
佘衛池當時沒有說話,只是瞧著他笑了,然後答應。
不久,鄧嘉透過別的人知道了點東西,知道佘衛池的身份背景遠沒有看上去那麼樸素。
這次他加了一個零。
佘衛池當時準備了十萬,約定在第二個升旗日老地方給他。在鄧嘉接過卡的剎那,他的腹部狠狠捱上一拳,緊接著他的腦袋被逮住,按進正在放水的洗手池裡。
哪怕是有水層的緩衝,鄧嘉鼻樑骨還是斷了。
猩紅的血混在參雜各種液體的水池裡,倒灌進鼻腔咽喉。
十萬,醫療費剛好。
佘衛池用著師柏同款卡通杯喝了口水,“後面把他塞進醫院後,我就轉學了。”
師柏沉默了好一會,才滾了下喉嚨,“佘衛池,你挺狂野的。”
給人砸水池裡把鼻樑骨砸斷了,人家不找你才怪。
佘衛池摸摸鼻子,想說“還好”但覺得有裝x的嫌疑,於是安分閉嘴。
“他怎麼想到現在找上來了。”
師柏就奇怪了,要找也是之前佘衛池性別還沒改過來的時候呀,好歹是個把柄在手裡,晾到現在白白浪費了。
“之前他也不知道我身份證的事,我改得突然,可能還以為我再有一年才成年。而且之前他家裡不大安生,大概抽不出時間顧我。”
不大安生…現在就安生了?
師柏摩挲著下巴,頭頂的白熾燈光亮十分充足,為了學生平時刻苦學習不會傷眼睛,瓦數很足,他撤下手,覺得空蕩蕩的。
佘衛池沒有說假話,但他總覺得事情好像還蒙了一層紗。
好像他隔著玻璃看水族館裡的魚,看起來很近,其實有透明的玻璃和水流隔絕。
師柏正思索著脖子驟然一涼,緊接著他感覺到佘衛池指尖摩挲。
“做什麼?”他喉結滾了一滾。
“有個小傷口。”佘衛池把用過的碘伏棉籤放在桌上,取了一塊創可貼,蓋住拇指蓋大小的劃痕。
師柏眨眼,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可能一路上想得多了,痛感也就不明顯了。
指腹稍稍用力,把邊角撫平。
剛剛師柏洗了臉出來順手把窗戶開啟散味,兩人時候的抑制劑味道早就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碘伏和血液殘留的資訊素味道。
資訊素像氤氳著的霧氣,太少了,讓人覺得不真切,卻又忽視不了,混雜在陽臺飄揚進來的茉莉花香裡,真真假假。
師柏的喉結在佘衛池手下滾動一圈。
這週週五放學前的最後一節課,師柏拉著佘衛池請假往溪平二中趕。
師柏本來想順便進去學校,只是沒想到,溪平二中的保安是幾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一排排的往門口一站,校門口進出的學生都出奇乖巧,勾肩搭背的都少。
他站在外圍觀察了會,門口接學生放學的家長只在校外等,進去都需要班主任打電話到保安室才放行。
二中的管理制度比懷安嚴格多了,每個學生胸前都有一塊胸牌,進出的學生大多數還穿了校服,想混水摸魚不大可能。
不過進不去也沒事,學校只是順便,鄧嘉總歸要出來的。
鄧嘉這個人裝習慣了,怕被人逮到把柄,被佘衛池揍得那麼狠都只請假了一天就回去上課。
師柏在來之前有想過報警,但是oga資訊素本來就是很常見的東西,刻意往鄧嘉身上套說他們引誘壓根沒有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