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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朽木清流的課上永遠都酒氣衝天,弟子每次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懲罰就是喝水喝水不斷喝水,結果每次花千骨上完課都是挺著個大肚子回寢。
屈木那個糟老頭分明就是和桃翁一國的,串通一氣,變著法子折磨她。一挑到刺就叫她到林子裡去,用手砍樹,砍倒了還要劈成木頭片,然後用手指在上面罰抄書。她沒辦法凝氣,一開始每每刻得十個指頭都鮮血淋漓,時間長了,指上疤和老繭結了一層又一層,用三生池的水洗了掉,掉了又結。看得糖寶在一旁心疼的眼淚鼻涕一把又一把,花千骨卻也只是咬著牙硬要堅持。
之後難度升高,竟然要她在海軒木上削刻。花千骨學會凝氣,日子長了,不知覺間,一雙手卻是變得靈活無比,摧金斷玉,削鐵如泥,修煉反而算是略有小成。
世尊的三個弟子,落十一成熟穩重,上上飄天真迷糊,狐青丘卻是深得世尊真傳,明明花季少女,卻又嚴肅又古板,跟個老道姑一樣。大家都不喜歡她,她更不喜歡大家。
不過她對霓漫天,朔風等聰明有資質的弟子倒是青睞有加,偶爾還會露個笑臉。對癸班的學生卻幾乎不聞不問。對花千骨更是完全無視,花千骨自是求之不得。
她最喜歡上的就是舞青蘿的課了,舞青蘿雖然性格火爆,但是從不端師尊的架子,上課下課都和弟子們打做一團,看不慣的也直接用腳踹。而且授教起來,講解又直白又簡單,從不半點多餘的廢話。大部分弟子都學金系法術學的很好。花千骨日學夜學,卻也勉強能趕上進度。
但是入山也有五個多月了,別的弟子都早已學會御劍而飛,霓漫天,朔風等人都可以騰雲了。她卻始終只能讓劍飛起離地不到兩米,也沒辦法在劍上站立超過三秒鐘。
這夜花千骨又在林中練習御劍,這半年來她吃了太多苦,卻硬咬著牙堅持下來了。可是隻要一想到離仙劍大會的時間一日近過一日,她就越發心切急躁,不斷的逼自己,早已超過了尋常人的心理和身體承受極限。
朔風坐在遠處高高的樹上好奇的看著她一次又一次的從劍上摔下來。劍飛的越高,便摔得越重。身上已摔得到處是傷痕,骨頭應該也折了幾處,卻倔強的仍然不肯放棄。
糖寶趴在一旁的葉子上悄悄的哭,只覺得這幾個月以來花千骨跟瘋了一樣拼命的逼著自己,卻又固執得跟頭牛一樣怎麼說都不肯聽。摔到它都不忍看了,心裡就是不明白花千骨如此拼命是為什麼。
花千骨又一次從高空掉下來,儘管凝氣周身,糖寶也第n次的使用僅剩的力量替它緩衝。還是內臟重重的一震,再也爬不動了,擦擦嘴角邊的血跡,躺在糙地上仰頭望著漫天的繁星,還有繁星下的絕情殿,突然覺得有點心灰。
突然聽到糖寶滿是心疼的聲音:&ldo;骨頭,你還記得你初上茅山的時候麼?你求仙的初衷是什麼,咱們非要拜白子畫為師麼?&rdo;
花千骨愣了一下,無力的笑了笑。是啊,她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求個與世無爭的簡單生活。沒有鬼怪纏身,不會禍及他人,吃飽穿暖,不用四處奔波。卻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一心好勝,只求進取,為了拜白子畫為師拼著命的努力。什麼時候心中竟會有了這麼深的執唸了呢?
雖說如此,或許每天簡簡單單,在這長留仙境按自己的迷糊性情隨意度日,又來得幾分快樂清閒。自己每問必答,事事好強想要做到最好,惹下一堆嫉妒與側目,不也只是為了自己能夠足夠優秀,他若聽說了心裡能有一絲欣慰麼?
人一旦有了想要的東西,想要做的事,便再也沒辦法放手了啊。
想要離他近一些,近一些,再近一些。只要能常常見到他,伴他左右,自己也便心滿意足,不負他帶自己回長留山的恩情了。
想到這又努力爬了起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