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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重任,且任重道遠,我自己都沒有完成學業,哪有資格去教別人?”
頓了頓,梁絮白又問:“那你想不想回去繼續學習?”
鬱楚搖頭:“一旦心裡牽掛的東西變多了,就沒辦法專注去做某件事。我和姐姐的信念不一樣,她是把教書育人當作一種信仰,我只是一個俗人,單純想要一份可以賺錢的工作,僅此而已。”
“真巧啊,我也是俗人一個。”梁絮白用滿是泡沫的手去捏他的臉,“咱倆可真登對。”
鬱楚警惕地往後躲,卻還是被他蹭了一臉的泡沫:“別動手動腳的。”
梁絮白笑得不懷好意:“給你也洗香香。”
“你無不無聊!”鬱楚一邊拍他的手一邊躲避,不料被他推倒在地,剛換的睡褲很快便被地板上的水漬給洇溼了。
梁絮白索性騎了上去,把所有泡沫抹在他的臉頰和頸側:“反正已經弄髒了,再玩會兒咱倆一起洗。”
“梁絮白,你女兒還在澡盆子裡呢!”鬱楚又打又踢,卻完全奈何不了他。
“沒事,水淺,有海綿墊護著,讓她自己在玩兒吧。”
小葡萄吧唧吧唧吃著手指,黑寶石似的眼睛滴溜溜直轉,好奇地看向正在打架的爸爸們——
叭叭們在幹什麼?他們不管我了嗎?
小孩兒默默看幾秒,而後因受不了被冷落的委屈,“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梁絮白、鬱楚:“……”
6月20日,婚禮現場。
國際博覽中心無柱多功能廳內可容納好幾千人,此次梁絮白和鬱楚的婚禮舉辦得特別隆重,僅參加婚宴的賓客就有兩千餘人,其中包括梁氏的親族、商業夥伴,以及娛樂圈的大咖們。
除了鬱湘和袁殊之外,整個婚宴沒幾人算得上是鬱楚的親人,梁夫人擔心他的情緒因此受影響,便在婚禮開始之前明著暗著安撫了好幾次,鬱楚自然知道她的用心良苦,笑著表示自己很好,毋需擔心。
在此之前,他和梁絮白早已排練過好幾次,關於婚禮的流程已然爛熟於心。
饒是如此,鬱楚仍然會緊張焦慮。
他待在休息室裡坐立難安,正要出去透口氣時,梁絮白抱著小葡萄進來了。
“你……”鬱楚的視線落在女兒身上,一時竟不知該說點什麼。
梁絮白穿著黑色高定禮服,頭髮用髮膠往後梳著,露出了飽滿的額頭,連雙眉也稍加修飾了一番,看起來矜貴俊拔,與平日裡的吊兒郎當截然相反。
他笑著握住女兒的手,讓她去觸碰鬱楚的臉:“葡萄寶貝,你楚爸爸在緊張,快告訴他要放鬆,因為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有名有實的一家人啦。”
小葡萄被養得白白胖胖,身穿一條大紅色蓬蓬裙,十分應景。
那雙清澈純潔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鬱楚,小手軟乎乎,輕輕蹭他的臉。
她很少會發出“叭叭”這樣的音節,大多時候都是用嬰兒特有的哼唧聲表達情緒,此刻也不例外。
聽著女兒喋喋不休地嘮叨,鬱楚忍不住笑了出來,眼角微紅,掛著幾片溼潤的水漬。
他低頭親吻女兒的額頭:“爸爸沒緊張,爸爸很開心。”
梁絮白寬大有力的手掌隔著女兒的小拳頭覆在鬱楚的面頰上,柔聲說道:“楚楚,就把它當作是一場戲來對待吧,用你最自然的狀態去適應角色。”
“當然了——”男人又補充道,“這場戲你要陪我演一輩子。”
鬱楚抬眸,不禁失笑:“好,陪你演一輩子。”
女兒的到來成功緩解了他的焦慮和緊張,一家三口在休息室待了很久,直到伴郎團進來,梁絮白才抱著小葡萄離開。
“咦,這是誰的小孩兒啊,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