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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楚的心跳幾乎快要漫出咽喉了,在生命受到威脅之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手機做武器,狠狠砸在來者的頭上。
“嘶——”
黑影發出一聲痛苦的抽氣聲,不等他做出反應,鬱楚迅速掀開被褥罩在那人身上,然後顫抖著按亮了手機電筒,藉著這份光源赤腳往外跑。
“救命!救命!”他一邊跑一邊呼救,並開啟電話鍵盤,迅速輸入110。
“你跑什麼!”那人低呼一聲,嗓音裡夾雜著幾絲痛苦。
鬱楚呼吸一凜,顫顫巍巍地握住門把手。
就在他即將擰開門鎖之時,身體被一股大力環住,手機猝不及防地從他手裡脫落,那通報警電話沒能順利播出去。
鬱楚不假思索地用手肘去還擊,卻不料歹徒這次有備而來,他的自衛反擊很快便被扼制了。
“放開我!”雙手被禁錮,他便用腿去反踹,聲音與氣息都帶著玉石俱焚的狠勁兒。
“楚楚,是我!”男人將他箍在懷裡,語氣似辯解,又似安撫。
待聽清來人的聲音後,掙扎不休的身體頓時安靜下來,連呼吸都凝住了。
“噠”地一聲,牆壁上的開關被按響,一抹暖黃的燈光在頭頂漫開。
梁絮白繞到鬱楚身前,柔聲說道:“楚楚,你冷靜點,是我,梁絮白。”
梁絮白……
不是歹徒。
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倏然斷開,鬱楚仿如一隻脫了線的木偶,無聲滑落在地。
梁絮白眼疾手快地把他抱住,低頭親吻他的額頭,不停聲地安慰,“別怕,是我,別怕。”
鬱楚眼眶酸澀,頓時有一片溼熱滾過面頰。
他猛地轉過臉,狠狠一口咬在梁絮白的肩頭。
梁絮白吃痛般皺緊了眉,卻仍在不停地安撫他,“沒事了,不要害怕。”
血腥味兒隔著衣料滲進唇齒間,鬱楚的情緒似乎到達了臨界值,淚腺崩壞,淚流不止。
“你為什麼要嚇我啊……”他聲音哽咽,難掩委屈。
梁絮白把他緊緊抱住,寬大的手掌極輕極柔地順撫他的背,“我沒想過要嚇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鬱楚的身體顫抖不已,眼淚浸溼了男人的深色綢面襯衫,留下兩片溼濡的痕跡。
梁絮白將人抱回床上,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磕碰的痕跡,適才鬆了口氣。
他抽出紙巾,輕柔地拭淨鬱楚面上的淚水,繼續道歉:“對不起,我是混蛋,原諒我好不好?”
鬱楚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睫毛被淚水打溼,忽閃忽閃,愈發令人心疼和愧疚。
男人蹲在床前,仰著脖子與他對視。
鬱楚不解氣,眼神裡帶著濃烈的怨。
梁絮白說道:“你想踹就踹吧,我不還手。”
說罷將雙手背在身後,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鬱楚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許久之後,總算願意開口說話了:“今天不是你爺爺的生日嗎,你怎麼突然出現在海城?誰給你房卡讓你進來的?”
梁絮白逐一解釋道:“爺爺的壽宴在晚上八點就散了,我等他入睡之後借大哥的私人飛機來到了海城,臨走之前給你發了資訊,也打過電話,但是你都沒有回覆。
“酒店是你們劇組包的,我報了齊宣的名字,然後把自己的身份證押在前臺,才換來一張房卡。進來時發現你在睡覺,所以沒有開燈驚擾你。”
沒想到竟造成了一個天大的誤會。
鬱楚沉吟著,面上無波無瀾。
他起身,赤腳走向門口。梁絮白正打算追過去攔住他,卻見他彎腰拾起了被遺落的手機,不由暗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