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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快又穩又狠。
琴酒斜了他一眼,低頭瞥向自己在監獄裡也沒有懈怠,因此仍然頗具美感的胸肌腹肌,不說話了。
片刻之後。
隨著血液的流出,擁有一頭銀白長髮的男人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呼吸也慢慢急促起來。
他本來就是白種日耳曼人,常年龜縮在幾平米大的牢房裡糊紙袋的生活,讓他的肌膚愈發冷白如骨,與流淌在上面的猩紅鮮血形成了驚豔眼球的對比。
但與此同時,他絕不單薄的肌肉又為他的身體線條賦予了古希臘雕塑般的力與美感,大手上的青色血管脈絡分明,突起鼓囊的腱子肉與胸部,更是散發著性感而極具侵略性的蓬勃生機。
當鑷子伸入傷口中時,男人的身體忍不住緊繃著顫抖起來。倔強的孤狼撇開頭,咬著牙滴落下忍耐的汗珠,脊骨分明的脊背像是要逃離動手術的器械般,蒙著一層汗水慢慢弓起。
銀河般的長髮流瀉下來,在夕陽下閃著微光。
隱忍痛苦的喘息慢慢接近,恍惚間,滾燙的喘息似乎就在耳邊。
風衣掩映下的某物抬起了。
在褪去血色的唇即將吻到醫生象牙白的耳垂時,千手瑛二“啪”一聲放下刀鑷,轉頭去拿手術針:“行了,接下來只要縫合上——”
一隻手攥住了他的衣領。
琴酒嘴角掛著看不出情緒的、模糊在夕陽中的笑,將他扯到眼前,垂眸盯住了他的眼睛。
他緩緩低頭。
“——那種程度的假線索,還想騙過我?”
後鼻音稍重的獨特嗓音傳來,金髮黑皮的年輕男人保持著半回頭的姿勢推開門,臉上俏皮的笑意尚未收回,便一眼看到了房間中的兩人。
他的表情驟然凝固,隨後猛然爆發出了恐怖的森冷怒火,彷彿連空氣都在因他的憤怒而燒灼。
“你在做什麼——琴酒!!!”
(加更)
幾乎是男人的怒喝震動空氣的同時。
被扯住衣領的瑛二偏頭避開那個吻,藍瞳幽深冷漠,反手便是肉眼看不清的一拳。
“噼裡乓啷!!”
一道身影飛了出去,撞倒一大堆椅子和雜物,亂七八糟的在牆角摔作一團。
塵土飛揚的地面上,躺成大字的銀髮殺手慢慢抬起手,用拇指抹去嘴角的血,垂眸看了一眼,又抬眼看向俯視著自己的瑛二。
死寂之中,他忍不住從鼻腔裡發出了一聲似愉悅又似嘲諷的嗤笑。
“這次終於不裝了?”
“我聽不懂呢,不要臉的人渣在說什麼?”
藍髮醫者回以燦爛的笑容,單手插兜站在破窗透進的夕陽下,剛剛揍飛過男人的右手“唰”“唰”“唰”地向下掃著白大衣上的褶皺,指尖在滑面布料上滑動的聲音規律而懶散,讓他人的視線不自覺地聚焦向他連紅都沒紅一下的蒼勁指骨。
或許是發現被攥皺的地方無論如何都弄不平整了,他輕嘖了一聲,乾脆脫下了白大衣,搭在手臂上,漫不經心地看向了進門來的金髮男人。
——原本已經準備好撲過去暴揍銀毛的降谷零,此刻早已陷入了失聲。
寂靜中,屋簷下的金色塵埃浮浮沉沉,面容模糊的男人揹著光,只能看清鼻樑和下巴的剪影。他的脊背挺直如松柏,微蓬髮絲被清風搖曳,朝他的方向緩緩轉過了頭。
那一瞬間是闊別四年的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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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指尖發顫,喉嚨被堵住了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眼前飛快閃過幾幀從前,回過神來卻發現這個人近在咫尺,身後是比秋水還溫柔的天空與夕陽。
他還是那麼燦爛,是微風,是晚霞,是心跳,是無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