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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時序俯身而出,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先將時歸抱了出來。
而這時,時歸也看清車外的人了。
因雙方站位的問題,很容易就能看出他們分屬不同派系,一方都是男子,一方男女皆有,前者衣著凌亂,後者尚維持著最後的體面,唯一相同的,便是望向時序的情緒。
——半月前,朝廷出現貪汙大案。
此案從一上京告御狀的老農展開,老農狀告當地縣令貪贓枉法、吞佔農田,當地百姓多次上告上級,皆無功而返,甚至告狀的人也因各種意外死在回家路上。
老農膝下只有一個女兒l,生的清秀貌美,正值豆蔻年華,不料上街時被縣令之子看上,強搶回家不止,又與同伴將其凌|虐至死,老農髮妻受不了打擊,緊隨女兒l而去,餘下老農打理了妻女後事,實在吞不下這口氣,變賣了全部家當,一路找到京城來。
依著老農的供詞,此事只算尋常小案,涉及的只有外地兩個縣令,將這兩個縣令處置了也就結束了。
最開始誰也沒把老農的狀紙當一回事,誰知待吏部和刑部官員抵達當地後,竟順藤摸瓜,一路查到當地大員上。
也正是因為官官相隱、官官相庇,才使得那兩個縣令一直作威作福,目無法紀。
縣令搜刮民脂民膏,每年上貢給上級的銀兩足有數十萬,偏偏查到上級家中,銀兩的數目根本對不上。
負責調查的官員當即意識到不對,唯恐開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就此打住,只管將查到的上稟聖上,緊跟著就稱病告假。
到了這個時候,事情發展還不算出格。
涉案的兩地郡守被調回京城,暫押刑部,剩餘事宜則被轉交給司禮監督辦。
按理說司禮監並無查案權利,但這些年裡,隨著司禮監坐大,好多本不屬於他們的事務也漸漸被他們接手,連皇帝都沒說什麼,餘下臣子更是難以置喙了。
眼看著司禮監出手,朝廷百官才覺出幾分緊張來,果然不出三日,滿朝動盪。
司禮監派出上百甲兵,由兩位秉筆太監親自帶隊,輕易找出兩位郡守背後之人,又依著之後線索,一連捉拿幾十京官。
其中不乏公爵之後,更有一位親王之子,手裡多多少少都受過貪銀。
這些人一部分被關在刑部,一部分則送往司禮監大牢,若是前者還好,最多隻是受些皮肉之苦,若家裡打點好了,關上一陣子就被放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但若進了司禮監,別管你之前是多大的官,不被扒掉一層皮是不可能的,除非是那絕絕對對的清白之人,不然必逃不過罪罰。
而能讓司禮監單獨收押的,又豈會有無辜純良之輩。
前後不過兩日,司禮監內就死了數十人,有看不過眼的臣子上奏,偏不等他陳述司禮監罪責,先被皇帝丟下的卷案砸了個頭暈眼花,低頭一看,上面清清楚楚記錄了這些年來涉事兩郡流通的贓銀。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誰也不敢說話了。
單是兜兜轉轉進獻給京城守備的,就有十萬餘兩,能養得起整個京畿大營了。
膽大包天至此,豈有不查到底的道理?
有了皇帝的支援,司禮監審案更是無所顧忌,幾日下來,被抓進去的人死了差不多一半,司禮監大牢頂空常有烏鴉徘徊。
也是出於此,才有了“掌印又大開殺戒了”的說法。
前幾日時序親赴涉案兩郡,一路快刀斬亂麻,捉拿人數足有三百人,這還不包括他們的家眷。
時序趕著回京,那三百人就由時一和時一負責押解回來。
而他不在京城的這些日子裡,時三和時四也沒閒著,像那永定侯,就是三日前被帶走的,直接關到了司禮監去。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