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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再聊下去。
時歸一個恍神,就覺頭頂落下一隻大掌來,在她頭頂用力揉了揉,帶著一股不好描述的親暱。
她愣了愣神,嘴角不受控制地彎了起來,仰頭脆生生地喊了一聲:“阿爹!”
時序仍是沒應,只回了她一個笑。
隨後他將雪煙和雲池喚回來,叫她們帶時歸回房休息。
時歸被雪煙兩人帶著,走到門口仍是戀戀不捨,止住腳步,回頭留戀道:“我明天還能看見阿爹嗎?”
她沒有糾纏不休,唯一雙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全是祈求,就這樣越是懂事,越容易惹人憐惜。
時序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如此,時歸笑彎了眼睛:“好!阿爹寢安。”
“寢安。”
直到時歸的身影消失在廊道後,時序才走出西廂閣樓,遂在院中站定,薄唇微啟:“來人。”
夜色中,一漆黑身影自屋頂旋然而下,屈膝半跪在時序身前。
時序面無表情,負手命令道:“去找一個叫楊元興的人,江南人氏,今日午後入京,如無意外,應是帶著一個女孩進的城,現在卻把孩子弄丟了。”
暗衛正等著更多資訊,誰知時序說完這句後就再沒了其餘話。
暗衛垂首:“是。”
下一刻,他身形一個飄忽,不過瞬息間,身影就消失在了院子裡。
只餘下時序獨一人靜立在院子中央,寒露落在他的肩頭,久久不見他動作。
若找不到楊元興,那便說明時歸今晚的話都是假的。
可若找到了……
時序閉上眼睛,竟不敢往下細想了。
這一晚到底沒能安穩度過。
時序才回書房不到一個時辰,就聽西廂那邊匆忙來報:“大人不好了!您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忽然發了高熱,府醫診治許久也不見緩解,如今已開始說胡話了!”
時序的第一反應就是懷疑:“什麼叫開始說胡話了?我不是剛從那邊回來?”
下人跪伏在門口:“是、是……奴婢也不知怎麼回事,前後就半個時辰,連府醫都覺驚奇,用了快速退熱的法子,卻始終不見效。”
“雪煙姑娘怕耽擱了事,便差奴婢來稟告大人。”
他正要問是否要去外面請郎中來,然隨著他身側拂起一陣風,再抬頭,卻見頭頂的人早不在屋裡,因走得匆忙,連衣架上的披風都沒顧上拿。
另一邊,西廂小閣樓如今也是亂做一團。
府醫才從暖閣離開,未等喘口氣,又被西廂的下人請了過去。
他原沒將這次傳喚看在眼裡,只因前不久他才給那小姑娘檢查過,除了手腳多有凍瘡,身子骨又單薄些,並不見什麼危急病症。
西廂的下人雖說對方發了高熱,但他也只當是不小心染上了風寒,且用溫帕子降降溫,再喂一碗傷寒藥,修養個天,也就大差不差了。
萬不曾想,用來降溫的帕子用了十幾條,傷寒藥也灌了兩碗,床上的小人不光沒好幾分,反而兩頰燒得通紅,咿咿喃喃說起胡話來。
雪煙和雲池一床頭一床尾,不間斷地給時歸搓揉四肢。
府醫本就因異症心慌,轉頭又瞧見她們的態度,頓是一陣手腳發寒,顫顫巍巍地叫徒弟去取醫書,忍不住圍著桌子團團轉起來。
當時序趕過來時,一進裡間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哭叫聲。
時歸小小的身體無意識痙攣著,面上全是痛苦之色,她嘴裡原就在呢喃著什麼,也不知夢到了什麼,忽而大叫一聲:“阿爹救我——”
時序面色乍變,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繞過屏風,床上景象映入眼簾。
只見時歸兩隻胳膊從雪煙的掌心裡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