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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他只是不想把時歸藏著掖著罷了。
只他如今一心跟女兒回鄉,知道事態發展在他的掌控內,也就沒多在意。
或許是因為要回家祭拜孃親的緣故,時歸一路都興致不高。
這次回去,她坐上了寬敞舒適的馬車,車廂內永遠備著暖爐和茶點,車伕控制著車馬行進的速度,偶有來不及進城的時候,也有人早早在郊外支好帳篷。
可以說,除了一直待在馬車上疲憊些,並無其他不適。
饒是如此,時歸也生不起什麼高興的情緒來,就連被時序抱在懷裡駕馬的時候,也只淺淺笑了一下,等回到馬車又是蔫噠噠的了。
好幾次夜裡,她都是在時序身邊哭著醒來的。
她又夢到孃親了。
時序實在找不到能讓她開心起來的法子,只好命令車伕加快腳程,日夜兼程,硬是將原有兩月的路程縮短到不足一月。
也虧得此次隨行的都是身負功夫之人,這才能承受住高強度的趕路。
時歸年紀小又身子弱,才有些承受不住,暗一就送來了不傷身體的安神藥,只需半碗下肚,連續兩三日都困頓得不行。
這樣她只顧著睡覺了,自然也能最大程度地抵消身體上的不適。
原本時序還不願她這樣受罪,奈何時歸自己願意,她都不用多說什麼,只用低一低頭,嘟囔一句:“我想早點見孃親……”
時序什麼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了。
就這樣二十幾天過去,馬車終於駛入臨榆郡。
進了臨榆郡,離時序的老家就不遠了。
考慮到要給時歸一些適應時間,時序便吩咐車伕將行進的速度降下來,還有給時歸的安神藥也停下,只以正常速度行走。
時序的老家在南方一個依山傍水的村子裡,那裡盛產橡木,叫橡木村,多年來,村裡的村民雖沒能大富大貴,但也能保證最基本的衣食無憂。
當年時家一夜滅絕,臨近的幾家鄰居受影響最大,或是怕被殃及池魚,或是單純覺得晦氣,前前後後相繼搬離了橡木村,以時家為中心,周圍一圈都空了下來。
時家慘死的人們無人裝殮,又逢天暖,短短几日就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後來還是村長看不過眼,又是號召大傢伙念及時家這些年的好,又是以村長的身份暗暗施壓,好不容易找到幾個年輕益壯的小夥,幫著把時家人下葬。
當時的時序自身難保,饒是被仇人耀武揚威到臉上,除了硬生生吞下一口淤血,其餘毫無辦法,連給家人遙遙祭拜都做不到。
直到他手掌權勢,手刃仇敵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回鄉祭祀家人。
那時的他已性情大變,除進村時與村民遠遠見了一面,後續再無交集,只得知當年時家諸人下葬全靠村民幫忙,他遣下屬給幫忙的人家各送去百兩銀子。
而村長一家除得了銀兩報酬外,家裡最小的兒子又莫名被縣令看重,要去衙門做了個巡邏的小吏。
與此同時,時序也找到時家下葬的地方。
當年幫忙下葬的人心有恐懼,並未仔細清點逝去的屍骨。
但時序卻是親手挖開墳塋,在棺木前跪了整整三日,又親手撬開棺蓋,將已化作白骨的家人一一抱去新運來的棺木中。
既是親自清點、重新下葬,時序很快發現,屍骨的數目少了一具。
可白骨上沒有特殊標記,饒是他也分不出到底少了誰。
他私心裡希望那少的人是逃了出去,又聽說岳家在村裡一夜消失,第一反應就是去追查楊家的下落。
然幾次追查,一無所獲。
直到這一次,時序在臨行前又見了楊元興一回,得知現在的楊家全部定居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