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夏目先生的告誡(第1/2 頁)
“喝口水。”
夏目漱石帶著白朮前往客廳,輕輕拍了拍白朮的肩膀。
從一旁的茶几上拿出茶杯與茶壺,為白朮倒了一杯。
白朮發現,今天與第一次遇見夏目先生的時候,格外像。
他都是那樣的狼狽,那樣的心如死灰。
不,說是心如死灰,未免有些過了,但是痛苦這件事總是不減分毫。
白朮只是呆愣愣著,坐在沙發上。很長時間的一動不動。
夏目漱石也不去催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白朮發呆。
這個孩子哪都好,他喜歡的不得了,但是白朮的優點同時也是他最致命的缺點。
就這麼枯坐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白朮終於動了,輕輕的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
他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眼神看著夏目漱石。
“夏目先生,朝凌他真的已經離開了嗎?”
“你應該知道,就算沒有這次實驗,那個孩子也活不了多久。”
夏目漱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點頭是為了確認自己剛剛曾說過的話,搖頭卻是在惋惜一個未曾出世的鑽石,就這麼隕落。
不可置否,夏目漱石同樣欣賞著這麼一個孩子,就像是長生所說過的,的確是個最優解的歪苗子。
如果他的情感沒有經歷過觸動,長大之後玩弄起人心與最優解的時候,或許能與森鷗外有的一拼。
當然,夏目漱石不會做這樣的事。
他所做所追求的一切,是為了保護橫濱這個城市,也同樣為了保護這個城市裡面的人。
為什麼要讓一個孩子承擔一切呢?尤其是在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時候。
這是絕不負責的。
那個孩子被帶走也是猝不及防,白朮也仍然抱有希望。
但問題是,抱有希望能怪白朮嗎?答案是不能。
就算拋開腦子看問題,白朮的做法也是在正常且合理的範圍之內的。
自己有意庇護白朮,但絕不會對他處處維護。
鑽石是需要打磨的,只要白朮不夠強。就算是夏目漱石保下來一次又能怎樣呢?
第二次,第三次呢?只要他身後的那個組織不知道有夏目漱石的存在。
那麼,白朮就與那個孩子一同處於最危險的邊緣。
夏目漱石搖了搖頭,用灼灼的眼神看著白朮。
“打起精神,聽我說。”
聲音嚴肅而莊重,儼然一副教書育人的語氣。
“是,夏目先生。”
原本仍然低沉的白朮被夏目漱石的聲音而打斷。
多年政客氣場讓一旁的白朮不由自主的抬頭傾聽夏目漱石的話。
“在你消沉時,不妨想想去怎麼處理實驗室的事。”
“沉默傷心,悲痛欲絕。然後呢?”
“痛苦的繼續消沉?你已經在沙發上坐了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足夠你迷暈的那一群人逃離,尋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繼續研究。”
“聽到了嗎?”
夏目漱石,看著呆呆的白朮,又是一陣頭疼。
這鑽石什麼情況?
作為醫生,白朮見過的生離死別並不在少數。
但是能對他打擊頗深的,也就這麼兩次。
一躍而起,死在他面前不知姓名的的小女孩,和他出了趟門就失蹤,被實驗死亡的白景朝。
“抱歉。”
白朮低下頭,不知道是給夏目漱石道歉,還是給那兩個自己沒有救下的孩子道歉。
“我不需要聽見道歉,你沒有錯。”
“實驗室的事我不會插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