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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因為考試她坐在他的後座而心跳加速，而她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眼。

「公告欄裡貼了我獲獎作文，你也沒看。」

霍弋低啞的嗓音怎麼聽都帶了絲藏不住的哀怨，林欣妍眨了眨眼，覺得有些實話還是不告訴他為好。

她那時候沒有如霍弋所想的一樣注意他，反而因為成績達不到自己的目標，加上經常聽到他的名字，以及他名字後面伴隨的誇獎覺得很煩人。

特別是她知道她覺得挺漂亮的小學妹跟他告白被拒，她就覺得這個人更煩。

霍弋說他站在她面前，跟她提了三次名字她都沒記住他，她覺得除卻她那時候會刻意忽略異性存在，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在她心中霍弋這個名字對應的應該是個光環滿滿討人厭的人，而霍弋本人長得並不討人厭，所以她就沒往一塊記。

反正不管怎麼找理由，她都是讓霍弋脆弱的少男心不斷的破碎再破碎。

腦海里浮現霍弋在她注意不到的角落注視著她，並且內心瘋狂上演獨角戲，林欣妍安撫地揉了揉他的頭，他仰著頭不樂意讓她摸，她就去捏他耳朵揉。

「我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沒怎麼把心用在學業上，高中我要不是心無旁騖的學習，你就是再改變志願，我們兩個也不可能在同一所學校上學。」

「所以在國外的時候你的心都用到哪？」

兩人最近交流的時間不少，但霍弋還是第一次聽到林欣妍提起高中之前的階段，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期待，他壓抑著各種追問，剋制著讓自己的語氣儘量淡然。

「玩唄。」

她媽從來不給她任何的學習壓力，不覺得她需要交出門門是a的成績單，加上她又有一個很會玩的繼兄，所以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在參加各種聚會，跟朋友們在一起吃吃喝喝，買漂亮的衣服打扮自己。

「其實回國後我也沒想過要在學習上努力，這是沒想到我爸會把我弄進市裡最好的學校。」

感受到了林欣妍的無奈，霍弋揉了揉她的肩：「叔叔這個決定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動作是安撫的動作，但說出來的話就明顯是以自我為中心。

林欣妍瞥了他一眼沒跟他計較，他們那所高中並不止貴而已，在綜合評分上放在全國也排得上名次，可想而知她當初知道她爸給她找了那麼一所學校她壓力有多大。

「因為我在國外讀的是和翡高差不多一樣的學校，所以我明白這些學校為了保持排名都會用什麼手段。」

家裡有錢的當然怎麼混日子都會順利畢業，但沒錢成績又差的就難說了，「我當時想著我爸好不容易把我弄進去，我要是讀到一半被勸退太丟人，加上心裡憋了股氣沒處發洩，就乾脆全都用在了學習上。」

然後她就用突飛猛進的成績證明瞭憤怒是進步的重要要素。

霍弋低著眸，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卷著林欣妍散落的頭髮，在思考以他現在在林欣妍心裡的地位，能不能直接問那股憋著的氣是深層的原因是什麼。

片刻，他因為沒把握，就帶著話題又一轉，轉回了他高中參與各種活動，不是想製造跟她相處的機會，就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

「我家人對我那個階段的形容——開屏的公孔雀。」

霍弋說得還保守了一點，他還記得邵女士發現了他房間裡的照片，再聯想到他上了高中之後不同於曾經的行為，笑的花枝亂顫的靠在他爸身上，他爸知道了這件事，給了他一個總結評價。

說他是個到了春天圍著喜歡女生嗷嗷叫的傻鳥，屏是開啟了，但因為毛根本沒長齊別說吸引女生了，就盡光著屁股給所有人看笑話。

這段評價霍弋本來不想說，但想到最近林欣妍對他的柔軟，他就止不住的想貪婪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