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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要被蘭清獨屬的冷香給包裹,甚至融化了。
「唔——」
許樂開始掙扎,但蘭清手勁很大,他根本掙不開,被吻得呼吸不暢,反倒被對方鑽空子,抓著手腕,繼續親。
不行,不能再親下去了……
他心生一計,乾脆在對方唇瓣,狠狠咬了上去。
蘭清被迫中止這個吻,但依然沒有放開他,反倒抓著許樂腰的那隻手,力道收緊,不給他撤離的機會。
昏暗的清吧氛圍燈下,蘭清的面孔更加完美立體,瞳孔顏色分辨不出原本的深藍,變得漆黑,優美的唇上覆著潤澤的光,隱約能分辨出一點被咬破的痕跡。
像是精心雕刻的藝術品,殘了一個角,卻因此顯得有種墮落、殘缺的美感。
許樂卻沒有心思欣賞這份得天獨厚的美貌了。
他滿腦子都是,他居然被男人強吻了,還是被自己總裁強吻的!
談不上憤怒,但這樣平白無故的,不打一聲招呼就親過來,許樂算是心大的,一時也難以平復心情。
許樂抿了抿唇,腫的,現在還有點發麻,頭皮都快炸開的那種麻意。
他甚至不敢相信這件事的發生,他居然和蘭總接吻了?
「您……剛才為什麼要——」
話還沒問完,身後似乎傳來其他人的談笑聲,且越來越近。
剛和男人接過吻,有些做賊心虛的許樂,嚇得顧不得忌諱躲避,抓著蘭清的西裝外套,像只縮頭烏龜般,把頭縮排對方結實的胸膛裡。
他忘記了什麼叫掩耳盜鈴,什麼又叫此地無銀三百兩,只記得,不要看見臉就好。
許樂手死死抓著蘭清的西裝外套,靠得這麼近,近到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平穩有力的心跳,那股獨特的,攻擊性的雪松香,鑽入鼻腔內,有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直到聽見人走遠的聲音,他才鬆了口氣。
「他們走了。」
許樂聞言,才後知後覺自己丟臉的反應,趕緊抽身脫離蘭清的懷抱,在抽身的那一刻,他清晰感受到,對方順著卸力的同時,那隻手掌是如何在腰間滑過的。
許樂本來就很怕癢,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一抬頭,先是看到蘭清有些皺巴的西裝,然後緩緩上移,定格在對方被咬破的唇上。
許樂腦子轟然一炸,他想,自己是不是要完蛋了。
但隨即又想到,像蘭總這樣莫名其妙親過來的話,是個正常人都會驚慌失措,甚至可能會大喊流氓非禮吧?
他臉紅得厲害,不過因為燈光太暗看不出來,也慶幸看不出來。
許樂深吸口氣,看向蘭清,儘管很想堅定坦蕩地開口,但他發現自己做不到,畢竟剛才他們已經接過吻,許樂根本不敢和對方對視。
他只好強行忘掉剛才的事情,「蘭總,對……對不起,但我想您可能產生了誤會。」
「許樂,你剛才是在害羞嗎?」
蘭清一開口,許樂的防線再次輕易潰敗,他心虛地掉頭,戰術性咳嗽一聲,然後辯解道:「我只是剛才頭有點暈,沒有害羞,您誤會了。」
「頭暈?」蘭清略沉思一秒,「難道是剛才的吻,你被我親的缺氧?」
許樂猛烈咳嗽起來,他哆哆嗦嗦拿起面前的酒,剛想借酒消愁,就被攔住了。
蘭清把他手裡的教父拿開,換成了那杯粉嫩的、綴著玫瑰的酒,「這杯度數太高,你適合喝這個。」
許樂看著手裡的粉紅帕洛馬,心中欲哭無淚。
他猛喝下去小半杯,然後放下,將身體往旁邊挪了二十公分,確保自己暫時處於一個安全距離後,才握緊拳,看向蘭清。
「蘭總,我不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