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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喃喃道:「外婆,我是不是推開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傷害了一個真正對我好的人。」
他是真的很好,所以那麼好的人,是她配不上的。
如果世界上互相喜歡的人就能在一起,或許也能少一半遺憾吧。
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顧笙早上是被凍醒的。
桌上還有江瓚買的藥,她坐起身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手心依舊紅彤彤的,但手腕上的紅印倒是消下去不少。
出門時,她不自覺地往對面那個緊閉著的門看去,顧笙自嘲了一下,親手把人推開的,她有什麼資格難過。
馮啟和顧華衛的事情她沒再問,顧莫說馮啟被拘留了,她也沒問是因為什麼事,總之警察沒有找她問話,顧笙不想和顧華衛的事情再扯上一絲聯絡。
江瓚兩天都沒再出現在她面前,顧笙手心上的傷結痂了,手腕也沒有疼痛感了。
可是有個地方好像變空了,偶爾回想他,偶爾會心疼,偶爾會譴責自己,偶爾會想起過去。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藥了,房間裡床頭櫃最左邊的抽屜很久沒開啟。
顧笙取出了兩片藥,倒了半杯水喝了下去。
她似乎又做夢了,但醒來卻想不起來那個夢到底是什麼,只知道是可怕的,和以往的夢沒差。
小時候聽過大人說做夢,她那時候還好奇,人會夢到什麼,後來長大了,她知曉了,她從做第一個夢開始,就是不好的,像命運遏制住了喉嚨,讓她瀕臨死亡的邊界點。
漸漸的,她開始吃藥,看醫生,後來就不嚴重了。
她很聽話,不會有心情波動的時候,現在依舊很安靜,可是好像有種難過蔓延在心底,應知從何而起,卻又不敢指認。
顧笙不敢在客廳裡再待著,那可以看見陽臺,有那麼一瞬間,她竟有想往下跳的衝動。
第154章 偏要你見我(江瓚顧笙)
江瓚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出現,顧笙不敢再往對面的那個門看去,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逃避什麼,以為會回到之前那種生活,可心情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腦海里閃過江瓚和她在一起的畫面,又回想起曾經那些拿不出手的日子,這種難過和害怕,反反覆覆,似乎不知停歇。
她知道,她回不到過去,就像她十幾歲時,回不到七歲之前跟著外婆生活的那麼快樂一樣,現在也回不到沒喜歡上江瓚的時候。
她確實是病了,她又沾上了一種不該碰的情感,從心尖上冒出的喜歡,卻被她親手推開。
像她埋在心裡的恨意一般,她的喜歡也被用力禁錮在心底那個地方,不可以外露。
週五她請了假,去看外婆。
三個小時的路程,公墓下了小雨,墓地看護人依舊是那個面熟的大叔,從她七歲時,這個大叔就在這裡了。
和他打了招呼,他要把傘遞給她,顧笙拒絕了。
迎著雨走過去,雨滴打在墓碑上的那個照片上,她彎腰用衣服擦了擦。
外婆去世時,她七歲,似乎都不知道外婆真正喜歡什麼花。
只知道外婆在時,會在院子裡種上了兩棵白玫瑰,她沒問過外婆為何要種,是不是因為喜歡,或者是說還沒來得及問,外婆就離開她了。
她猜測著外婆大概是喜歡的,每次來會給外婆帶一隻白玫瑰。
顧笙在這站了很久,小雨都快要打濕了外套。
她攥緊手指,閉了閉眼,好像在極力忍耐著,卻又似乎所有東西都毫不在乎。
仔細看的話,她現在的臉色比較蒼白,眉頭皺的深深淺淺,最後都被她壓制下去了。
「外婆,如果一個人很難過,是不是可以選擇死亡。」她聲音輕輕的,沒有什麼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