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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帶著一袋子要吃的藥再踏足闊別兩天半的校園,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時分。
聽見晚風裡傳來熟悉的嬉戲熱鬧的人聲,看到熟悉親切的教學樓和校服,竟然還讓人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而嚴墨已經能想像到,自己這兩天缺席沒回班上,他現在的課桌會是一副何等的光景了。
要知道平時就算是人偶爾出去上個廁所回來,都能看見桌上都會堆滿了一人高的一座試卷山。毫不誇張。
有一次甚至老八還以為自己走錯班了,退出去又進來,哭唧唧地收拾試卷。
……嚴墨決定先不去想這些。因為回校的路上還去拿了藥,他還沒吃晚飯就趕回學校了。
簡單快速地解決完晚餐,就回去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學習吧。
嚴墨剛往右邊方向踏出一步。
就聽見不遠處有道聲音在喊他:「哎呀,墨總!——您親自回來上學啊!」
嚴墨循聲望去。
他們學校一進校門後,第一眼就能看到高高佇立於行政樓下的一棵樹冠蔥蘢的百年古樹,樹根周邊砌了一圈半人高的花壇。
樹下坐了一個背書包的高大少年正沖他笑得粲然。
他翹起的嘴角邊一顆酒窩,伸直了的兩條長腿就搭在地上,左搖右晃。
學校里路燈亮起了,有一陣帶著夕陽味道的晚風悠悠吹過兩人之間。
站在十幾米之外的嚴墨眯起眼睛。
不應該。
不對勁。
這次就連嚴妍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學校。
難道他真的是狗鼻子嗎?能嗅到十公里外的嚴墨正在趕回學校的氣味?
陸廷已經來到他身邊,他十分熟稔地跟嚴墨聊起天來:「下午在辦公室跟班主任打電話的人是誰呀?是你媽媽嗎?」
嚴墨:。
好了,他已經不用猜陸廷為什麼會知道了。
陸廷:「你好虛啊,嚴墨。怎麼這樣就病倒了?」
陸廷:「你是不是虛,嗯?」
陸廷:「你怎麼不說話呀?」
嚴墨接著往食堂走,陸廷就在旁從容跟上他的腳步。
嚴墨一停:「幹什麼?」
兩天時間沒能讓他真正好全。嚴墨一開口,話中還帶著點鼻音。於是他說話時散發的冷氣打了折扣,他的冷酷無情變成了甕聲甕氣的冷酷無情。
陸廷對上他的眼睛,笑得天真浪漫:「一起去吃晚飯啊。」
嚴墨:?
嚴墨:「你最好不要給我……」
陸廷:「得寸進尺。耶。」
嚴墨一低頭,自己的書包帶子不知何時又被人攥住了。
他血壓高了,深吸一口氣。
陸廷:「一起吃飯嗎,嚴墨?」
嚴墨:「不要。」
答案毫不意外的。
不過事到如今陸廷也習慣這種相處模式了,沒人比陸廷更瞭解這個傢伙的十頭牛拉不回來的犟種程度。
銅牆鐵壁啊。絕對是銅牆鐵壁。只要是嚴墨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就不可能再被別人改變,他對陸廷的態度就沒有變過。
嚴墨已經從他手裡奪回自己的書包帶。
他重新背好了書包。
陸廷眼巴巴地:「餵……」
嚴墨頭也不回地,只留給人一個酷酷的背影。
他走出一段路。
「你走不走?」嚴墨的聲音在問。
一瞬間陸廷還以為自己聽錯。他張著嘴:「……」
「食堂關門了。」
嚴墨甕聲甕氣道。
他接著往前走。
看著不遠處嚴墨的背影,陸廷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