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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紀宸霖的臥室,那在以灰白為主色調的房間格外顯眼的向日葵就印入了他的眼簾。
原來紀宸霖沒有把它們丟掉,甚至還將其好好地擺在房間的花瓶裡的!
雲小言呆乎乎地笑了。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紀宸霖替他加急請來了家庭醫生,醫生拿著顯示著389攝氏度的溫度計,告訴他要打退燒針。
雖然雲小言已經不是那種得知要打針就會滿地打滾的小寶寶了,但面對泛著寒光的針頭,他還是有些發怵。
特別是在醫生告訴他打是的屁股針的時候。
雲小言趴在紀宸霖的床上,整張臉都埋入了男人的枕頭裡,松木清香直鑽鼻腔。
他像鴕鳥一樣裝傻不說話,卻做著小動作,勾了勾男人放在枕邊的大手。
誰知,一向沒有人類感情的紀宸霖居然開口替他說了話,對醫生道: 「吃退燒藥行嗎?」
雲小言很是感動,用食指輕輕地撓了下男人的掌心,卻反被對方將整個小手都給包住了,扯都扯不回來。
「呃,小少爺現在這個情況,肯定是打針退燒得更快一點,不然恐怕會耽誤到明天上學。」
「上學可以請假。」紀宸霖淡淡道。
雲小言感動的淚眼婆娑。
「若是願意承擔高燒導致後遺症的後果的話,也可以靠吃藥和物理方法降溫。」醫生擦了擦額邊的冷汗。
他一說完,整個房間都凍住了。
「算了……打針就打針吧。」最後,還是雲小言自己先妥協了。
「可以嗎?」紀宸霖又揉了揉他的腦袋。
雲小言嚴重懷疑對方一直把他當三歲小孩來看了。
為了證明自己,他乾脆熟練地將睡褲褪到了膝彎,將手從紀宸霖掌心中抽出,緊緊攥住了枕邊的床單。做好了打針前該做的所有準備。
紀宸霖目光微凝,沒想到少年會如此坦誠。
面前的雙丘有著白皙細膩的面板,以及圓滾完美的弧度,讓他不受控制地想起那軟綿的觸感——有著豆腐的光滑,也有著皮球的q彈。
他手莫名有點癢癢的。
紀宸霖被自己的本能反應給氣笑了。面前的病患如臨大敵,醫生一絲不苟地調整藥劑,就只剩下他,滿腦子都在想些什麼。
雲小言卻不知身旁的人在想些什麼,他只感覺自己的肌膚被刺穿了,帶來像被螞蟻撕咬般的疼痛。但打針不僅比被螞蟻咬持久,而且在心理上也更恐怖些。
「啊嗚嗚」少年乖軟的聲音悶悶地從枕頭裡傳出。
倒也不是痛的,就是想輕輕叫一叫,釋放一下。
一針打完,雲小言頭更暈了,手鬆開床單,摸索著就要去提褲子,卻在半路上被紀宸霖的手給截胡抓住了。
緊接著,一個冰涼的棉花抵住了打針處。
人在發燒的時候,智商和外界感知力都會無限下降,滿腦子都是腦子好疼。
所以雲小言抬了下眼,確認是紀宸霖在幫他按壓棉花後,就卸了力,放心地準備睡大覺了。完全沒了從前的羞恥心。
「聽話。我近期閒下來了,以後上下學我開車送你去。」紀宸霖道, 「你喜歡走路也行,我開車在後面跟著你。」
雲小言不知道耳邊在嘰裡呱啦些什麼東西,他不舒服,只想睡大覺。所以壓根沒吱聲,直接抱著枕頭昏睡過去了。
其實紀宸霖身體也不舒服,在給少年按好傷,聽醫生囑咐完後,他就給少年將被子一拉,直奔著浴室去了。
雲小言無意識的呻|吟如在耳畔迴蕩,像個小奶貓的爪子一樣,軟軟的沒有什麼殺傷力,卻想讓人將他撲倒,從他身上暴力地索取,逼出更多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