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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平時也嚷嚷什麼失敗是成功之母吧,但今天就是覺得格外不好意思。
他心頭甚至有點埋怨江寧宇那個倒黴蛋:早知道就不和他打這個賭了,怎麼就害得自己要跑來交這份維脩金呢?
「舉手之勞,我會告訴埃文老師並轉交的。」年輕人公事公辦地點點頭,見高中生許久沒再說話,以為他是被接二連三的失敗給打擊到了。看著眼前的少年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oga不由得有些心軟,這也沒比自家弟弟大多少呢,於是安慰道,「我不太會做飯,所以我覺得能做一手好菜的人很厲害。」
「真的嗎?」見對方看著自己點點頭,莊野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有點泛紅,他手足無措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那,那我儘量。」
年輕人這下輕笑出聲,像學校東邊那個小花園裡每到春天總會出現的那隻小小蜂鳥,像它身上最輕最漂亮的那枚尾羽,輕輕地在什麼上打了個轉兒。莊野看得出他眼底並非嘲笑的意味。被稱作「學長」的人看了眼自己腕上的表,「你回去上課吧,別遲到了。」
「哦,哦,好。」莊野呆頭呆腦地起身,大腦有些空白間他向一同站起的那個人微微欠身,抬起頭後終於想起自己要說些什麼,「那……學長再見。」
莊野走到門外,向他揮揮手邁步走了一小會兒後又偷偷轉頭瞥了一眼那扇虛掩著的門,又看見了門外走廊小陽臺上那些正開著的天竺葵,紫色的花瓣在風中舒展,隨風搖曳時像在舞會裡翩翩起舞的王子公主,鮮妍、靈動、美麗。
十六歲的高中生戀戀不捨地把目光收回,大踏步向教室進發。加利福尼亞州的風穿過山谷,穿過草坪,穿過長長的教學樓走廊,又調皮地與莊野撞了個滿懷,暖洋洋的,讓少年的衣角也隨之掀起雀躍的一小片。
「哥們兒,我現在跟你說,」莊野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在臨上課還有三分鐘時給江寧宇打了一個電話,也不管對方說了什麼,上來就是一句,「我現在相信了,就是有時候,真的,真的一下!真的就一眼!」他本想再說句來解釋,但又自覺笨嘴拙舌,所以乾脆又稀里糊塗地嚥下了。
「今兒怎麼這麼激動?」沒說「發瘋」兩個字是看在莊野一個人去找埃文先生交了維脩金的份兒上,江寧宇疑惑不解地看了眼手機螢幕,來電人沒錯,聲音也沒錯,「我記得你今天是去交維脩金不是領獎學金啊?」
「不跟你說了,我得上課了。」莊野對於自家發小的疑問上演了一個「左耳進右耳出」,「掛了,拜拜。」說完毫不猶豫地按下按鈕給江寧宇留了串忙音。
嘿,你說這人,江寧宇深感莫名其妙,又看了手機通話記錄兩遍才確定給自己打電話的確實是自己發小。心下疑惑了一瞬,卻又轉念一想覺得估計是對方中二病又間歇性發作了——這個思路不錯,合情合理,遂按下不提。
好吧,人的想法都是會變的,莊野現在萬分贊同那句話,埃文先生那兒的確有著方圓十里最好看、最美麗的天竺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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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狗狗(託下巴):沒錯,我和學長就是天註定的一對!
第34章 生日邀請
如果有人提出一個問題,即論證待在戀愛腦身邊是什麼感受。那江寧宇肯定第一個拍桌子響應,並寧願自己花錢也要買來話筒和喇叭洋洋灑灑、口若懸河地宣講一萬字,問就是有實戰經驗,童叟無欺。
「我真是服了,我現在願意相信主動提出相親是花了你攢了三百多年的勇氣了,」江寧宇只恨太平洋帶來了不可瞬間逾越的物理距離,自己不能閃現到自家發小身邊一巴掌拍上對方的腦袋,「哥,不要思考這麼多。你倆現在住一個屋子,相處得還不錯,你又想把生日派對辦在你倆家裡——這都是你自己說的,那麼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