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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開始便定下的規矩。
李月亭握緊了手機。
醫院。
溫知夏在護士的攙扶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顧平生剛剛邁入病房。
她手上的點滴還剩下一小瓶,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全部掛完。
「昨天的事情,是我衝動。」他走過來,想要扶她。
溫知夏避開他的手,「護士小姐,麻煩你把無關緊要的人請出去,我想休息。」
小護士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溫知夏,又看了看面色微沉的顧平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位先生,要不然你……」
「出去。」顧平生睨了一眼護士,「我們夫妻兩個有話要說。」
他把「夫妻」二字咬的極重,就是變相的告訴她,這件事情她沒有過問的立場。
小護士見狀選擇默默的離開。
他輕描淡寫地就把小護士給糊弄走,面對女人的心思那麼的洞若觀火,溫知夏心中鬱結,感到胸悶。她驀然就想到了那個趙芙荷,本想要就此發作,但是看到他的臉,忽然就覺得自己無憑無據的質問,非常沒有意思,踢掉鞋子上床。
眼不見為淨,她現在看到他,就鬱氣翻湧。
「吃點水果。」他坐在病床邊,修長的手指拿著水果刀細細的給她削皮切成塊,遞到嘴邊。
溫知夏沒有張嘴。
「夏夏,我們講講道理,你昨天跟張之彥!」顧平生深吸一口氣,讓聲音平靜,不那麼像是在質問,「但凡是個男人,看到你們那個,怎麼可能不生氣,你們本身……」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是捏在手中插蘋果的牙籤被他捻斷。
「本身什麼?」她呼吸一堵,轉過頭問他:「怎麼不繼續說下去?我也想要知道,我做了什麼?」
顧平生眼眸深黑,銳利森冷,薄唇微抿。
「出去。」她指著門口的位置,將他切好的水果掃到地上。
溫知夏如果還聽不出他話裡的懷疑,就真的是傻了。
她還沒有跟他追究起他在外面的事情,他卻先一步給她扣上了帽子。
切好的水果有砸到他身上的,有的直接滾落在地上。
兩個人之間凝重的氣氛維持了十分鐘。
直到顧平生的手機響起。
「顧總,李總提前到了。」原本應該是明天乘坐飛機到四方城的李總提前一天抵達,給了李月亭打這通電話的機會。
「嗯。」顧平生淡淡道。
結束通話通訊後,他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水果粒,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後,沉著面頰,什麼都沒有說的直接離開。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門口,溫知夏原本是想要舒出一口氣,但實際上心中的鬱結不減反增,好像連帶著胃部都開始脹疼起來,她抿了下唇,餘光就看到他放在沙發上的外套,鼻子微酸。
溫家。
沒有拿到錢,就連人都被突然出現的張之彥截胡,一無所獲還差點進醫院的兩人,自然少不了要重新回到溫家,找到溫父。
此刻的溫父溫母正在家中坐立難安,他們跟賭場的人達成了協議,拍下溫知夏暴露的影片和錄影,用來勒索金錢。
但一整夜都沒有收到任何影片和照片,就算是打電話過去詢問,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不會是中途被這個她逃走了吧?」溫母說道。
溫父聞言,心中的不安也在擴大,如果溫知夏逃走了,他們手中又沒有要挾她的證據,一旦顧平生知道,那他們……
顯然溫母也想到了這一點,房間裡的氣氛有些沉重。
「我早就說過,要不然就把這房子賣了,你不聽,還把主意打到女兒身上。」溫父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