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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到警方到來之後,就迅速的在現場撤離,後來,後來事情鬧大,她卻毫髮不傷,聽聞是有人出面保住了她……我知道的,我知道只有這些。」
「保她的人是誰?」會是如今再次出手的那人嗎?
鄭軒城:「這個我真不知道,當年在場的人半數以上都被追責,其他的要麼出國,要麼銷聲匿跡,不再提及當年的事情。」
顧平生掀眸,聲音冰寒:「都不提起,你卻敢大肆的弄到網上?!」
「不是我!」鄭軒城急聲:「我現在忙著分割家產,怎麼可能還會給自己找不痛快,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是有人暗中設計我。」
他說不是,但顯然無法取信於人。
顧平生這種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可放過一個的性子,自然更不可能相信。
半個小時後,顧平生從病房內出來,緩緩的將挽起的袖口放下,睨了一眼一旁的錢紅丹,一句話都未說,大步流星的離開。
錢紅丹看著他的背影半晌,站起身,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
門一開啟,病房裡消毒水的味道夾雜著尿騷味,讓人止不住捂住鼻子。
鄭軒城的腿已經被放下來,但整個人的眼睛僵直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像是痴傻了一般。
醫生來巡房,看到這一幕愣了下,連忙上前檢視。
當錢紅丹聽到說鄭軒城以後只能臥床,下半身形同虛設之後,她竟然沒有半分的吃驚,心中也沒有多少的波瀾,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男人半晌後,轉身離開。
顧平生今天來的目的並不難猜,而當她沒有選擇阻止的那一刻起,她就沒有再打算理會鄭軒城是死是活。
這是他拈花惹草的代價,她原本還想要問上一句,當年言辭鑿鑿說會跟她走一輩子的男人,到底是從那一刻,開始不愛她了。但是現在,好像答案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錢紅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後沒有多久,被她在套房內拽著頭髮扇巴掌的女人——汪海瓊,也出現在了醫院。
傍晚,君悅會所照舊是燈紅酒綠,昏暗的燈光,極盡糜爛。
李月亭看著趙芙荷走進君悅會所,在某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畢竟,按照常理來講,既然脫離了這個地方,還是被包養的狀態,為了洗脫掉曾經不堪的過往,應該不會再出現在這裡才對。
而且,還戴著墨鏡,偷偷摸摸的模樣,像是不想要讓人認出來。
李月亭心神一動,就跟了上來。
趙芙荷一來,就有人通知了張姐,張姐現在幾乎是把她當成了半棵搖錢樹。
光是她陪的那些客人,就是一項非常重要的進帳。
因為跟顧平生發生了關係,所以,趙芙荷便不準備再接客,她的肚子只能懷上顧平生的孩子。
張姐聞言,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水,「你說你傻不傻,再給自己多找一條退路有什麼不好?」
趙芙荷:「你說的退路,就是那些腦滿腸肥,大腹便便,還禿頂的油膩中年男人?」
張姐喝了口水:「如果每個老總都跟顧總一樣,那你覺得,這會所裡的姐兒們,誰還會覺得這個工作上不了檯面?多金英俊還能包養你,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遇到一次已經是上輩子積福,你還以為能碰到第二個?」
如果不是趙芙荷撞大運,正巧被顧平生碰上,今天又有什麼資格跟她坐在一張沙發上說話?
趙芙荷握緊了手中的包:「總之,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不想要再這麼繼續下去,如果被學長知道,他……」
「你以為這件事情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張姐把杯子給摔了,門外進來兩個彪形大漢,「今天的客人已經安排好了,伺候好了,咱們再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