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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開始見面,汪海瓊對溫知夏是帶著好感的,這種感覺就像是,墜入深淵的人望著海面上的那抹亮光,即使自己髒了,可有一個人是清清白白的無暇,她看著,便不覺得這個世界都是骯髒一片的。
可你知道,這種好感,一旦建立在,有人將你們兩個放在一起做對比,說你只能用來睡,而她是用來愛的時,那種感覺嗎?
跟汪海瓊上床的那些個男人,提起溫知夏來的時候,什麼作畫留白、飲酒微醺、底色乾淨、單單是讓人看著,就能橫生出無數的情節……
多聽上兩遍,心中的厭惡和惡意便是油然而生。
「討厭我的人挺多,你不用特意告知我。」倘若是每一聲厭惡都要聽進去,那她也挺累的。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汪海瓊蓋上被子,不想要再跟她交談,拳頭伸出去,但是一拳拳都打在棉花上,無端的就讓人感覺到心累。
看著閉上眼睛的汪海瓊,溫知夏從包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邊的位置,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疼的時候就吃止痛藥,不想再見到熟人就跟宋明澤一起出國,死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就如同你不喜歡我一樣,我也真的對你喜歡不起來,以後大機率是不用再見了。」
她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溫知夏。」翻過身,背對著門口的汪海瓊忽然開口,說:「留意好你男人,倘若你敗給外面的其他女人,我會瞧不起你。」
溫知夏沒說話,因為倘若有一天,感情需要用爭奪和手段才能留住的時候,那就失去了本身存在的必要。
當腳步聲消失在病房裡,汪海瓊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窗外的天空,和那一角的天台,腿下忽然有些軟。
尋死的衝動只是一瞬間的,她其實並不想死,就像溫知夏說的,她還有牽掛,怎麼會甘心赴死。
「……小瓊。」手機一響,宋明澤就接起了電話,「醫生說我的腿已經有了好轉,最多一年就能稍微脫離輪椅站起來走走了。」
這個好訊息,他原本想要等她下班的時候,再跟她分享,但是在接到她電話的一瞬間,就忍不住說出口。
汪海瓊坐起身,開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餘光看到了溫知夏留下來的那張卡,卡上貼著密碼。
汪海瓊瞳孔驟然一縮,她拿過銀行卡,捏著的時候,手指都在顫抖。
「小瓊,你怎麼了?」宋明澤聽到了手機那端啜泣的聲音。
汪海瓊努力的抬高下頜,將充盈在眼眶中的濕潤竭盡全力的嚥下去,卻不小心嘴角溢位了哽咽,所以她才說,溫知夏這個人就是真的很讓人討厭。
溫知夏從醫院出來,坐在車內的時候,按了按太陽穴,神情有些疲憊。
「太太是不舒服?」匆匆來到醫院,之後又滿身疲憊的模樣。
溫知夏搖了搖頭:「回去吧。」
瀾湖郡。
溫知夏回來的時候,看到顧平生正坐在客廳,手中拿著本厚厚的畫冊,像是在認真的進行著揣摩。
聽到她回來的腳步聲,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過來,「司機說,你去醫院了?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溫知夏並未留意到他手中的畫冊,這時聲音也有些沉重的說道:「汪海瓊在醫院裡被人潑了硫酸。」
顧平生聞言,深邃的眸光閃爍了下,言語寡淡道:「是麼,人怎麼樣了?」
「情緒不太好,臉毀了,工作也丟了,放在誰身上,恐怕都需要一段時間來接受。」溫知夏說道。
「嗯。」顧平生眸色深沉的掃過她面上的疲色:「她一向針對你,你可憐她?」
溫知夏:「談不上可憐,只是多少有些可惜……她撈錢不擇手段,為了專案費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