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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男女站在遊輪的甲板上親暱擁抱,接吻,海風吹拂,裙袂飄飄,遠處海天一色,怎麼看都是分外的溫馨浪漫。
但是花千嬌看著上面的播放的宣傳片,卻是猛然間面色一片煞白,腦海中閃過支離破碎的畫面,四周湧過來擠壓著的海水將她整個淹沒。
她看到甲板上站了很多人影,她拼命的呼救,卻始終沒有人來救她,任由她絕望的下沉。
「叮——」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庫,溫知夏走出去,卻沒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才看到花千嬌正扶著電梯慢慢蹲下去。
溫知夏面色微變,連忙伸出手扶住她:「嬌嬌,怎麼了?」
花千嬌按著自己的頭,面色蒼白而痛苦:「溫姐姐,我的頭,我的頭好疼。」
「沒事,我這就帶你去醫院,沒事,別擔心,走,我扶著你。」溫知夏扶著她,走出電梯。
「滴滴滴。」
開啟車門,溫知夏把她扶到後座讓她可以躺靠,自己走到前面開車。
溫知夏攙扶著花千嬌朝著醫院大廳走去的時候,餘光看到一大一小兩道熟悉的身影,兩人轉眼之間就消失在拐角處,她收回視線,沒有做過多的停留。
在護士的幫助下,溫知夏將花千嬌送到了急診室。
站在門外等待結果的時候,溫知夏的目光再次朝著剛才進門時的方向望去。
那裡是——精神科。
顧平生站在玻璃門外,看著乖乖聽話坐在椅子上的顧佑之,心理醫生一邊進行著詢問,一邊記錄著,神情和藹親切,為了讓顧佑之放下戒備和警惕,走到沙盤中間,想要跟他互動,但小傢伙就是站在那裡,無論他問什麼都不肯開口。
在心理醫生微笑著,想要跟他搭積木的時候,小傢伙卻自己一言不發的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小桌子上,拿起了上面的畫筆,開始安安靜靜的畫畫。
心理醫生並沒有阻止他,相反還會時不時的進行鼓勵,房間裡有很多小孩子會喜歡的玩具和擺件,這些都是用來展現孩子內心的輔助性工具。
顧佑之有著繪畫方面的天賦,那麼小的孩子肉乎乎的小手握著畫筆,就能描繪出自己腦海中的場景。
是一個女人跟一個孩子趴在桌子上畫畫。
心理醫生看著畫,又看了看顧佑之,沒有打擾他,只是在拍攝了幾張照片後,走出來找到了顧平生。
「顧總,不知道,畫裡面的這個女人跟孩子是什麼關係?」心理醫生把照片拿給顧平生,問道。
顧平生一眼就看出了照片中的女人是誰,面色就變得有些複雜:「是……佑之的媽媽。」
心理醫生頓了下,根據這幅畫進行了分析:「孩子應該對母親非常喜歡,還特意在她的頭上畫了一朵紅色的小花,而且畫中的兩人都是微笑著的,這跟孩子現實中表現出來的疏離冷漠不太一樣……我建議,想要改善孩子的情況,可以讓他經常跟自己的母親待在一起,對於孩子而言,一個健康的幸福的家庭比任何的外部治療都有效。」
顧平生深邃的眸光穿過窗戶,看著趴在桌子上畫畫的顧佑之,「他的確很喜歡。」
急診室的門開啟。
花千嬌從裡面出來,溫知夏詢問醫生情況。
「……選擇性失憶遭受到外界環境的刺激產生的應激反應,這說明她遺失的記憶有了鬆動恢復的跡象。」
聽到花千嬌並沒有什麼大礙,溫知夏這才放下心來,兩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想起什麼來了?」
花千嬌皺了下眉頭:「看不太清楚,我好像看到有兩個人在接吻,之後有人把我從甲板上推了下去,然後來了很多人,我大聲的喊著救命,卻沒有人來救我……」
「你是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