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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鄞擱下毛筆,走到林汐音身旁,見她笨手笨腳地模樣,笑意加深幾分。
「不是這樣的。」
他說著繞到林汐音身後,順勢環抱住她,握住她拿木杵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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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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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呼吸在耳邊徘徊。林汐音整個人都僵住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頭升起,她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由著秦鄞把著她的手,握著木杵搗石臼裡的色石。
秦鄞將手覆在石臼上,只留虎口處的空隙供木杵上下。
林汐音有幾分詫異。
秦鄞貴為天子竟也會使用石臼,難道那些色粉,都是他親力親為製成的?看他的架勢似乎十分熟稔。
像色石這般堅硬的原料,需要用手擋一擋石臼口,這法子林汐音不是不知,將那色石擊碎飛出,是她在向秦鄞撒氣。
只是不曾想雖撒了氣又陷入窘境。
林汐音扶著石臼外壁,想要將手從秦鄞的掌心掙脫。秦鄞握得緊,她未能如願。
趙豐用心波發出陣陣猿啼般的興奮嚎叫,兩眼泛光地盯著林汐音與秦鄞,臉色一片潮紅,活像是他被秦鄞摟在了懷裡。
林汐音瞪去一眼,趙豐仍舊半點不收斂。
無可奈何,她扭了扭身子,試圖擺脫秦鄞的環擁,「皇上,臣妾會了。」
秦鄞才不管她會沒會,仍舊握著她的手搗弄,直到石臼中的色石足夠細碎,他才鬆開一點力道,讓林汐音自己繼續。
林汐音洩憤似的捶手裡的木杵,沒把握好力道,木杵一歪懟在秦鄞虎口上,懟出一塊紅印子,肉眼可見地烏紫下去。
秦鄞並未將手從石臼移開,甚至沒有哼哼一聲。若不是背後的胸膛,有一瞬間緊繃僵硬,林汐音都懷疑自己捶的,到底是塊木頭,還是人的手?
「皇上,臣妾失手了。」她平靜說道,動作輕緩地放下木杵,和捶秦鄞手時的粗魯完全兩樣。
秦鄞偏過頭眯著眼審視林汐音,看她是否有意為之。
林汐音確實是失手了,不過,捶中秦鄞後,她倒也沒有愧疚,反而覺著舒心快意。
這可算作他對她動手動腳、輕薄無禮的報應。
兩個當事人暗自較勁,急壞了一旁的趙豐。
他那尖細的太監嗓子一嗥:「來人啊!傳太醫!」把外間窺伺著偏殿中動靜的「特務」們都嚇了一跳。
一時之間,明德殿中人心惶惶,身份較低的宮人,無法探聽偏殿中的情形,端看有人匆匆去請太醫,還以為秦鄞突發急症要死了,也都嚇得三魂盡散、七魄不在。
秦鄞呢,躺在林汐音先前躺過的交椅上,閒適地賞著窗外的墨菊。
林汐音則在他身邊,舉著奏摺給他看,充當人形書架子,即便他的心思都在窗外,也不許她放下手中的摺子。
手臂實在酸得厲害,林汐音終究難忍,抖肩活動了一下。
秦鄞當即便道:「皇后,拿好,朕看不清。」
林汐音聞言,美眸中騰起兩簇怒火。
秦鄞舉起傷了的手,將虎口處那一塊半掌大小的烏紫擺給林汐音看,是何用意不言而喻。
林汐音瞥過一眼,微微蹙起眉頭。
似乎……挺疼的。
可秦鄞自始至終不曾說過疼,神色輕鬆,彷彿那傷不在他身上。
林汐音突然生出壞心思,想戳一戳那烏紫,看他是不是真的不會疼,還是為了面子在強忍?疼到哪般會忍不住?
眼下還不是老虎屁股上拔毛的時候,林汐音按捺住心思,規規矩矩地舉著奏摺,不管秦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