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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沒有櫃子和床那些基本的傢俱,整個房子給人感覺就像是剛蓋起毛坯房。
不知道主人家是沒來得及裝修,還是錢沒到位將就著過最簡單的日子,或是一家子正努力賺錢裝潢,末世突然就來了,這家人膽子小關門在屋裡不敢出去,最後把傢俱都給劈了當柴火燒。
張超砍來一個大樹杈把樓下樓上全胡亂掃了一遍,滿地的灰塵飛揚起來還挺嗆人的,垃圾那些堆在一起用樹枝推到了院裡。
李韻把車開進一樓廳堂裡,他們準備晚上住在樓上,怕車裡的物資放外面不安全。
廚房有水泥砌起來的那種農家的灶臺、操作檯和水池,可惜水龍頭『吱吱扭扭』地被擰出了聲響,也放不出來一滴濁水。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電廠停業自來水廠也得停,原本水管裡的那點存水不是被放完就是隨著時間被蒸發了,其實就算能放出水,李韻也是不敢喝,情願打來河水煮開。
鐵鍋鏽跡斑斑地靜靜躺在那裡,蓋子也沒了,中間還有個拳頭大的洞,不知道是先砸碎了鍋後長得鏽,還是鏽多了把鍋給爛掉了個洞。
李韻回車裡取了個斧子把鐵鍋的洞砸的更大點,把自家的鐵鍋在卡在洞上面,這樣灶塘裡面燒火上面照樣能做飯。
這種鍋是要燒柴火或者黑炭的,李韻帶著大黃出門撿些枯枝枯葉回來點火,繞到小樓後面才發現這裡有兩壟的菜地,還有一個斜頂的小廁所。
不過菜地的土都結成板塊了,看來很久沒人打理這塊了,大黃在上面跑來跑去地跳著玩,等李韻喊它過來背捆好的樹枝,才不情不願地搖著尾巴過去。
張超是提著鐵桶出去,他要去找點水,左右看了看都沒發現水井,於是走遠了點找到個兩邊都是柳樹的小河渠,水是暗綠色的還挺清澈。
他怕岸邊的水會混著泥,特意脫了鞋子站在淺水裡,彎腰夠著胳膊把水桶傾斜地放進水裡,儘量打中間深水區的水,沒一會水桶灌滿了水。
單手試了下沒提起來,桶底像是被水吸住了,換成雙手用力提上岸,放在一邊先把鞋子穿上。
張超看看水渠邊的那些樹還有水底的水草,仔細盯著水裡看了會,想明天白天過來拉拉網,沒準能撈到不少小龍蝦。
晚飯煮的依然是紅薯稀飯,兩人一狗吃完又燒了鍋水擦洗了身子準備睡覺。
怕不安全兩人路上向來都是合衣睡的,其實現在不冷本來衣服也就穿了一件,也不存在穿睡衣的情況。
張超拿了兩張摺疊起來的兒童爬爬毯上來直接鋪在地面,大黃被安排睡在樓梯的拐角,它得保持警惕負責放夜哨。
開了一天的車加上收拾空房子,李韻和張超都累極,剛躺下合上眼皮就睡著了。
半夜裡兩人都被吵醒了,原來外面下起了大雨,嘩嘩的大雨像盆潑的一樣,打在樹葉和屋頂上聲音極大,不少雨水隨風從空空的窗戶裡稍進屋裡。
睡前太熱,他們是挨著窗戶下面鋪的爬爬毯,本來想的借點涼風涼快點,可現在就不行了,趕緊起來把墊子挪到靠牆那裡。
李韻抬起手腕的看夜光針顯示現在夜裡12點來鍾,這時候樓下傳來聲音,大黃瘋狂地叫了起來。
接著就聽見一個女人的驚恐的尖叫,「啊滾開!別過來啊!」
正熟睡的兩人猛然坐起來,張超抓起枕邊的木棍就要下樓,李韻也要跟著去。
張超壓低聲音說:「我先先去看看,要是情況不對你在下來。」
可李韻不幹,非要一起看看怎麼回事,再說她也擔心大黃。
見攔不住她,張超把這手臂粗的棍子遞給她,自己拿著菜刀走在前面。
大黃站在樓梯上正弓背齜牙,居高臨下地衝下面怒吼。
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