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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嫣聽到莫南澤如此直白的話，一時間被迷惑了心智，已經沒有辦法正常做出判斷。

她不知道莫南澤這樣算不算喜歡她，但她肯定莫南澤還深愛著白錦初。

素嫣深呼吸一口氣，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情緒平穩地諷刺：「不想跟我離婚，可你心裡愛的是白錦初，還跟她藕斷絲連，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渣？」

莫南澤鬆開她的手，煩躁又痛苦地扒了扒短髮，轉身走到大床坐下來，彎腰撐著額頭，難受得深呼氣。

他寬厚的雙肩異常沉重落寞，周身籠罩著一股淡淡地憂傷。

太累了，他沒有任何戀愛經驗，不懂女人的心思，何況還是一個失去記憶的女人。

他都說到這份上，還要被曲解懷疑？

素嫣看著他糾結難受的模樣，心裡隱隱作痛。

他是在婚姻和白錦初之間衡量嗎？

素嫣：「你不需要糾結，也不需要放棄白錦初，我從一開始就不想要這樣的婚姻。」

說完話，素嫣走到門口，剛拉開門把，莫南澤的語氣擲地有聲，「我沒有糾結。除了你，我心裡沒有任何女人。」

「這婚，不是你想離就能離。」

素嫣轉身看他：「什麼意思？」

莫南澤直起腰身，對視她，語氣消沉：「你可以查一下北國法。」

素嫣愣了幾秒，沒再說話，拉開門出去。

門被關上的一瞬。

莫南澤緩緩閉上濕潤的黑瞳，無力地往後一倒，躺在床上。

他把手臂搭在眼睛上，狠狠壓住那難以控制的淚水。

上一次掉眼淚是十年前，小丸離開他之後。

沒想到十年後的今天，還是因為她濕了眼。

——

素嫣離開莫家，坐上地鐵後，她不斷上網查詢關於軍婚的政策制度。

當她看到關於離婚必須徵求屬軍人一方同意，才能離婚。除非有家暴，出軌，涉毒，且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才能單方面起訴離婚。

素嫣感覺太不公平，立刻打電話諮詢離婚律師。

律師反問：「你不是說你老公有別的女人嗎？」

素嫣沒想到會這麼難，肯定道：「他心裡是愛著別的女人，還藕斷絲連，可我沒有他出軌的證據。」

律師：「那就去調查，去偷拍，只要捉住他出軌的證據，軍婚還是能起訴離婚的。」

「他跟那個女人摟在一起，算嗎？」素嫣壓低聲音呢喃問。

律師：「算，但力度不夠，最好是擁抱牽手接吻，甚至是捉姦在床。如果你想更快的離婚，就故意激起他的憤怒，讓他動手打你，那就更省事了。」

激怒莫南澤令他動手？

那不是直接找死嗎？

素嫣臉色泛白，潛意識地輕輕搖頭，「我不敢，他一拳過來，我就見閻王了。」

律師：「如果他沒有出軌，家暴，涉毒。那你就沒有提離婚的權力，去到法院也會被退回來，根本不會開庭。」

素嫣氣惱地握拳，「你之前跟我說可以起訴離婚。」

律師：「那是你跟我說他有別的女人，我以為你有證據呢。」

素嫣心累不已，覺得自己的態度有些失控，連忙道歉：「對不起，是我之前沒表達清楚，我現在就去找證據。」

「注意安全。」

「謝謝。」

素嫣掛了電話，仰頭靠在車廂裡，長嘆一聲。

她下了車，坐上返程地鐵。

半小時後。

素嫣再次回到莫家。

她剛踏進莫家別墅，就碰到老三夫妻從外面搬回來住，她公公婆婆正開心得合不攏嘴，拉著老三夫妻坐在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