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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事情了,現如今我早已擺脫了那段孱弱無力的時光,所以這場來勢洶洶連忍也找不出任何癥結的病情,實際上更多的源自於我自己的心理問題。
落實了我休的是病假的這句話,反倒引起了煉獄杏壽郎別樣的關心:“唔姆!生病以後就不要到處亂跑,還是請讓我送你回去吧!”
這是來自於後輩對前輩合情合理的體貼,他非常正直地提出了這件事,坦蕩的態度以至於我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拒絕,雖然我認為自己遠遠沒有虛弱到非要別人照顧不可。
在送我回家的路上,煉獄杏壽郎的情緒莫名其妙地十分高昂。
他本身就足夠醒目,像是散發著光輝的小小太陽,心情高昂起來,更是耀眼奪目。我弄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這麼高興,但是他這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也令人陰鬱的心情稍稍晴朗些許,情不自禁地朝他微笑。
倘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能夠將幸福帶給他人的人,無疑就是煉獄杏壽郎。
可惜我家裡空曠,什麼都沒有。這間房子只是我睡覺的棲身之所,除卻必要的傢俱以外乾淨得連小偷都不肯造訪。不然我肯定要邀請他上樓坐坐,請他到我家裡來喝一杯茶。
我在煉獄家裡沒有少吃飯,還打著和槙壽郎大叔續昔日同事之誼的幌子喝了好些酒,所以我一點都不介意請煉獄杏壽郎到我家吃飯,即使是花我自己的錢而不是讓不死川實彌掏腰包。
可惜我家裡一粒米也沒有,所以一切都成了假設。
讓客人進房間而不設法招待可真是一件不體面的事,分別的時候,我最後也沒有說出請他來我家做客之類的話。
我只是說:“謝謝你的紅薯。”
除非必要的場合,我平時說話幾乎是想到什麼就說出什麼,因此落在別人眼裡就變得非常莫名其妙以及可笑。煉獄杏壽郎也聞言笑了起來,不過那並不是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反而充滿了友善和爽朗。
“踟躕森前輩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嗎?”他明亮的眼睛注視著我,晴朗得沒有絲毫陰霾,“……但是我有非常想要告訴踟躕森前輩的話。”
“我想要繼續和踟躕森前輩一起並肩作戰,無論是人生還是劍術,我深感在這條道路上還遠遠不夠。這次病好以後,你可以一如既往地像以前那樣一直相信我、看著我嗎?”
煉獄杏壽郎出現在路口明顯是偶然與我相遇,但是他停下腳步不厭其煩地與我交談的情形,反而像是專門守在那裡等待。
他與我說的這些話,與其是說他請求著我,倒不如說是他看出了我的窘迫。
我並不是他生命中或不可缺之人,實際上我與他之間的關係正好與他所描述的恰恰相反。
他無時不刻向著周圍人釋放著可靠的訊號,就像是狂風驟起的海上能望見的明亮燈塔。由是他並非單純地拜託我注視他,挽留我待在他身邊,而是以這種方式告訴我說:“你可以依靠我,無論如何。”
西鄉奉一固然該死,而我則無論遭到了什麼報應都是罪有應得。
從輕而易舉地剝奪他人生命的開始,我便已經知道我這顆對於生命的輕慢褻瀆之心遲早會遭到報應。
誠然,鬼殺人罪無可赦,那麼人殺人就可以獲得原諒了嗎?
鬼殺隊的眾人痛恨的並不是吃人的鬼,而是痛恨著毫無理由的失去。
毫無道理,毫無溫情,死亡冰冷而無限的擁懷就輕描淡寫地帶走了他們所愛之人,而造成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卻若無其事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嬉笑怒罵,肆意剝奪他人的希望成全自己的幸福。
任何人的良心都不允許這樣的道理。
我記得一個小女孩,她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孩子。天河石一樣的藍色眼睛,雪白的膚色,望向你的神情怯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