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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祝染從手袋裡拿出一個裝在物證袋裡的金屬片：「那這?個東西, 常研究員眼熟嗎？」

常桂平轉轉眼珠，神色不變：「這?是什麼東西？我不清楚。」

「不清楚，那就有意思?了。」殊麗動人的oga此刻表情冷淡，微微蹙眉，明明比他矮，卻生生帶著一股睥睨的氣勢：「上上週的週五，我的車輪胎被人用?這?個金屬片扎破，那人謹慎地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卻被我在上面?捕捉到了殘留的資訊素。」

這?次常桂平臉上出現了一絲錯愕，又很快調整：「是嗎？我倒是不知道金屬材質上殘留的少量資訊素也?能?被輕易捕捉到。」

「當然。」祝染故作高深地笑笑：「別人未必能?做到，我卻可以。常研究員忘了我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嗎？」

常桂平心頭一凜。

他每天出門前都會噴阻隔劑，也?會在所有公共場合都注意收斂自己?的資訊素，理?論上是不會有人聞到任何?殘留氣息的。

可是祝染的工作正?是研究資訊素。

常桂平只?知道祝染在資訊素研究所的工作表現非常優秀，卻不知道她的工作內容。隔行如隔山，他也?確實不清楚資訊素研究所的工作前沿到達了哪種程度。

萬一呢？

常桂平警惕地看向祝染：「既然捕捉到肇事者的資訊素，那你怎麼不報警，反而?來找我？」

祝染聲音清晰堅定：「d級alpha，靈長目捲尾猴科，資訊素味道是檸檬。整個生科院符合條件的只?有你，你說我還能?找誰呢？」

這?話半真半假，殘留的資訊素含量實在太?少，其實不足以讓她判斷出到底是d級還是c級，她也?只?能?確定靈長目而?不知道具體科屬。

她就是故意往常桂平身上套，想詐一詐他。

果然，話音剛落，常桂平臉色驟變：「光憑一點殘留資訊素，也?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祝染彎了彎嘴角：「只?憑這?個，當然不夠。」

說著她從手袋裡又掏出一個證物袋，裡面?裝的正?是那隻?被破壞的模擬小鳥：「羽毛和絨布製品可比金屬片的吸附性要強得多。」

「你大概不知道，我們資訊素研究所的實驗室裡新到了一臺資訊素分析儀吧？」祝染繼續瞎扯：「新儀器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可以調整樣品濃度，只?要能?收集到少量資訊素樣本?，它就能?準確提純，且分析出成分結構。還能?兩?兩?對比，確定不同樣本?是否屬於同一個人。有了儀器的加持，想要找出指向你的證據可是太?容易了，不然我怎麼能?這?麼快逮到你？」

常桂平徹底愣住。

他也?知道這?模擬鳥的材質吸附性遠比金屬片高，為了防止沾染上自己?的資訊素，他在寄出去之前還往上面?噴過阻隔劑，誰知道資訊素研究所居然會有這?麼厲害的新儀器，還能?夠對殘留的少量資訊素進行收集提純！

常桂平還想狡辯：「我跟你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祝染乘勝追擊，丟擲第?三枚重磅炸/彈。她掏出口袋裡的手機，那上面?顯示的正?是不久前常桂平在嚴頌車前盤桓的畫面?：「是啊，我也?想知道，你我無冤無仇的，常研究員為什麼要在我男朋友的車前轉悠？」

「我……」沒想到之前的舉動竟被人拍了下來，常桂平辯無可辯，終於徹底失去了鎮定，滿臉驚惶，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祝染上前一步，清澈透亮的瞳仁此刻投射著銳利的視線，帶著擊破一切謊言的力量：「所以為什麼？」

常桂平被oga驚人的氣勢迫得後退兩?步，勉強穩住身形之後，常桂平深吸口氣，面?孔忽然變得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