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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安:「朋友。」
餘盼華不相信地「哦」一聲,「任務是我交代的,你也可以不做,西港給劇院贊助那麼多錢,我也不能說什麼。」
「餘老師,我不是來和你嗆聲,彩排助理份內的工作我都會去做,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對我莫名有敵意?」
「別想太多,我對秦昭序比較有敵意。哦不對,我對整個秦家有敵意。你只是運氣不好,和秦昭序有關係,所以撞到我的槍口。」
溫寧安:……
無意間挖掘出隱藏的大八卦。
一直到回舞臺,她還在琢磨餘盼華的意思,最快的方式是發資訊問秦昭序,但她不願這麼做。
保持距離四個字,恨不得刻在腦門。
舞臺空無一人。
俊秋劇團版本的《哈姆雷特》,以主角內心自述開場。舞臺中央只放張桌子,中間豎一面巨型鏡框,化臉妝的演員分別坐在鏡子兩側,代表王子的兩重性格,低聲快速重複戲裡最經典的臺詞。
「to be or not to be」
鏡框是定製的,非傳統意義上光滑的平面鏡,而是許多萬花筒般的切割面,搭建組成的雙面鏡,倒映出無數個王子。
溫寧安搬不動桌子,尋思著將中央豎起的鏡框先取走,再收前後的支撐架。
張副導去而復返,就看到溫寧安在搬相框,大聲呵斥,「別動它!」
然而來不及。
道具只是半成品,鏡框內的小切割面鏡子尚未固定完全,要一片一片抽出來整理,溫寧安不知情,直接挪動了整面鏡框。
啪嗒。忽然一枚鏡片掉落,磕碎桌角。
劇院落針可聞,如激烈矛盾爆發前的靜場停頓。
果然——下一秒——其餘玻璃片如多米諾骨牌般紛紛摔落,激烈的砰朗砰朗,溫寧安條件反射撇過頭躲避。
劇院暖氣足,溫寧安只穿件開領口的黑色練功服,最頂部的尖角玻璃,將將避開溫寧安側臉,從左肩滑落。
她吃痛地捂住肩膀,掌心溫熱黏膩。
伴隨張副導的尖叫驚呼,鮮紅的血,沿溫寧安指尖,靜謐無聲地滴落舞臺地板。
第32章 忽然出現
張副導, 本名張甦昊,名字中間的生僻字,與「蘇」同音。一米八二, 外形冷酷狂拽,指導劇場排練時氣勢如虹。
這樣一位藝術猛男, 竟然暈血。
溫寧安本來挺害怕, 見旁邊有人比她更害怕, 陡然鎮定下來。
「寧安, 你、你、你流了好多血!」張甦昊試圖靠近,畏畏縮縮前進小半米, 突遭電擊似的,又立刻抱頭後退好幾步, 「臥槽我聞到血腥味受不了,我要暈倒了!」
正在按壓傷口的溫寧安:「別暈, 我肯定沒力氣扶你。」
「等著, 」張甦昊拔腿去後臺,「我找人幫忙!」
「別,餘老師剛走,後臺沒人,」溫寧安額頭沁出冷汗, 「打120。」
張甦昊一拍腦袋,趕緊撥電話, 為防止自己暈倒, 他背向溫寧安。每隔半分鐘,道:「堅持住, 救護車快來了,你還醒著嗎?」
溫寧安:
「醒著。」
市六醫院距離劇院三公里, 張甦昊左顧右盼,跑到劇院門口,終於聽見急促的、類似心率脈衝的救護車聲由遠而近。
眼看溫寧安被送進廂式醫療艙,他立刻驅車跟上。
這個點,醫院門診大樓已經下班,溫寧安進了急診室。張甦昊掛號繳費,在手術室外徘徊兩遭,撥號通知劇院經理。
電話很快接通,才想起經理隨張俊秋一起去歐洲參加戲劇節。
遠在法國的劇院經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