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第1/2 頁)
除了阿公阿嬤和小姑,可惜阿公阿嬤留守在村裡不肯來深圳,而小姑又在香港。
她在這個家的處境就是這樣,沒有地位,沒有話語權,時常當個受氣包。
陳佳彌心情敗壞,早早洗漱,鎖了房門,收拾上床休息。她仰在床上緩了緩,拿文秘培訓班發的書籍看了幾頁,在本子上記了些筆記。
再上幾節課,這個課程就結束了,不知道到時能不能找到好工作呢?她發誓,找到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搬離這裡,在外面自己一個人無拘無束地生活。
想事情想得憂心忡忡,看時間還早,陳佳彌又拿手機來背英語單詞,預備英語八級的考試。
她背完單詞又看了會美劇,耳機塞在耳朵裡,看到深夜,迷糊睡去,被手機的一道提示音嚇醒。
是一條微信訊息,對方問:陳小姐在忙什麼,沒空理人?
陳佳彌迷迷瞪瞪看手機,見是蔣柏圖,她瞬間清醒,才想起加上微信後一聲招呼也沒打,感覺有點不禮貌了呢。
點開他頭像,發現他換頭像了,用的是一張日落的照片,看樣子有點像那天在太平山頂上拍的,暱稱也從一串亂碼改為單字「蔣」。
她略微思索,給他備註為「rj」想想逗趣地回他:不好意思哦,我需要時間回憶一下你是誰。
又說:請問是救過我又幫我找回項鍊的那位蔣先生嗎?
蔣柏圖淡漠看著她發來的資訊,想起在太平山時那個被壞人糾纏的女孩子,她當時似乎並不害怕,他覺得她身上有股堅韌的狠勁,好像她覺得自己有能力解決一切問題。
蔣柏圖在會所裡和幾個朋友聚會,那邊幾個人圍坐在一起打牌,他和郭受揚坐在一邊喝茶,他手中捏著茶杯,單手打字回覆:你認識很多姓蔣的先生?
陳佳彌看著這條訊息笑了下,她在床上翻個身,趴著打字:是有幾個,但只有幫助過我的那一位,最令我印象深刻。
傳送完她又兀自笑,因為她在胡扯,她根本就不認識其他姓蔣的男人,蔣柏圖是唯一的一個。
蔣柏圖盯著手機看,眉心微微蹙起,郭受揚瞧他一眼,笑了。
他們今晚一起吃晚飯時,蔣柏圖問他vx是什麼意思,他答不懂。他又問在手機號後面寫vx同號是什麼意思。郭受揚懂了,說是內地人喜歡用的we插t。
蔣柏圖恍然大悟,卻被郭受揚嘲笑了好半天,說他落伍,跟不上年輕人的語言。蔣柏圖高中就開始在國外讀書,在外面一待就是十幾年,上個月才回香港,對於內地人的習慣不瞭解其實也正常。
「怎麼,有人惹你不高興?」郭受揚通透得很,一語中的,「是那個靚女阿ay?」
蔣柏圖懶得理他,手機鎖屏握在手裡,起身,「很晚了,散場吧?」
「都沒到十二點,晚什麼?坐多一陣啦。」郭受揚不想走,坐著不動。
那邊打牌的朋友見蔣柏圖要走,紛紛開口留他,開玩笑說家裡又沒有老婆等著,回去也是孤家寡人,就不怕孤單寂寞冷?
蔣柏圖沒搭理他們的調侃,留下一句「你們慢慢玩」,就先走了。
他今天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身鋥亮乾淨,剛坐進車裡,又收到陳佳彌發來的訊息。
ay:蔣先生在忙什麼,沒空理人?
她刻意學著他說話,蔣柏圖嘴角輕揚了下。他背靠著汽車座椅,雙手支在方向盤上,打字回她:不忙,我並不認識很多姓陳的女孩子。
他好像在吃醋?
陳佳彌心裡樂開了花,她模稜兩可地發一個貓貓點頭說「嗯」的表情包過去,接著問:蔣先生是不是夜貓子,這麼晚還沒睡?
蔣柏圖回:你不也沒睡?
陳佳彌說:實不相瞞,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