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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野坐在床上回憶著剛剛在鉑銳宮與郝局的偶遇。
從郝局左腳上的釘子再到段天強妻子付美君,一時間,在職業病的作用下,黎野大腦中不斷構建著線索鏈。同時詳詳細細說給溫祁聽。
郝局的腳是在遇到黎野後扎傷的,但是黎野認為郝局表現出來的痛感,遠不止一顆釘子造成的創傷。郝局要麼是小題大做,要麼是那條腿有黎野不願相信的情況。
不過溫祁倒是並不這樣想,他向黎野解釋,從醫學上而言,有些人天生痛感低,同樣的傷口,他們會表現出比常人疼痛十倍、二十倍的反應。甚至有些屍體明明已經失去生命體徵,也會在解剖的時候誇張地抽搐。
所以單憑一個痛感就懷疑郝局,有些武斷。
按照這種理論,警隊再有左腿疼的豈不是要直接抓起來了。在沒有看到親自劃開的傷口之前,溫祁不會下任何結論。
儘管黎野點頭贊同,但是心裡依然不能釋懷。
郝局是父親黎國良的髮小,看著黎野長大。就連黎野到警隊也是郝局親自帶他。
郝局這顆釘子,不是紮在腳上,而是紮在黎野心裡。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暗自希望是自己多慮了。
關心則亂。黎野雖然是十足的糙爺們,凡事不拘小節。但他卻是重情重義的人。有些事一旦走心,就會一直放在心上,只是有時候外表不表現出來而已。
除非有些事他控制不住,無意識表現出來。
溫祁低著頭,長長地睫毛翹起一道漂亮的弧線,額間碎發自然捲曲著。他和黎野對坐在床上。兩人各自思忖著案情。不知不覺已經是凌晨4點多了。
「在想什麼?」黎野輕聲問。
「付美君。」
溫祁似乎對付美君十分感興趣。剛才黎野說的時候,他也一直留神在聽。
清晨,蔣銘給黎野打電話的時候,溫祁迷迷糊糊接了枕邊的電話。
「餵?」
「……溫,溫主任?」電話那頭明顯一愣。
「嗯。」
「我是蔣銘,我找野哥,麻煩你讓他接一下電話。」
「嗯。」
溫祁閉著眼睛,保持著側臥姿勢,朝門外喊了句,「黎野,蔣銘找你。」
「大早上找他爹我幹什麼。」
黎野一聲沙啞的低音炮就在溫祁耳畔響起,溫祁一驚,「噌」得坐起來,睏意消了大半,僵硬地盯著黎野,不斷回憶昨晚睡前的情景。
黎野赤著上半身,完全不管溫祁的驚訝,拿起電話,開了擴音。
「說。」
「野哥,段天強剛才和羅琛透過話,今天殷爍回曲江,他們要去機場接機。」
黎野猛地睜開眼睛,「殷爍幾點到曲江?」
「中東那邊比咱們晚6個小時,現在是晚上。我查過航班,按照他們的聊天內容來看,殷爍應該是今天上午9點50到達曲江市機場。」
黎野和溫祁互相看了一眼,臉色都在一瞬間繃緊了,「知道了,繼續監聽。」
「是。」
黎野還在繼續囑咐蔣銘,溫祁的手機突然收到一條資訊:野火,目標今日到達曲江。先找機會收集他個人資料。切記,與他的接觸益緩不益急。
發件人:一玉。
溫祁盯著手機上的字,用餘光看著旁邊的黎野。不動聲色地刪除了這條資訊。
蔣銘突然想到什麼,說著,「哦,對了野哥,還有個情況。剛才聽到有小孩兒的聲音,說了句『修床的,今晚琴行見』,十幾分鐘之後有下樓聲,然後就再沒有其他動靜了。」
黎野知道這是段菲在叫自己。
很明顯段菲發現了監聽裝置。
黎野看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