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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元在被子裡當鴕鳥,腰間的位置突然一重,一想就知道是陸哥的手臂搭過來了。
他不敢動,被子裡的呼吸一窒。……這樣好像……陸哥在抱著他睡覺。嘶——這大白天的!
這樣下去會出事啊!
易元腦袋已經冒煙了!
他羞赧又難堪地蜷起腿,膝蓋曲起來,在他與陸則南之間隔開至少一個大腿的距離。
起床,必須起床!
可是,頭頂傳來一聲悶笑,止住了他的動作。
「醒了?」
陸則南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傳進被子裡,鑽進他耳朵。
易元在被子裡的身體微微一顫,不知道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有沒有察覺。
陸則南隔著被子拍拍手下的身體,「別悶在被子裡,出來透透氣?」
易元搖搖頭,咕噥:「陸哥,你能不能先起床?」
「嗯?怎麼了?」
易元不敢說原因,又不敢對陸則南太強硬。結果在陸則南耳朵裡,就變成了易元在撒嬌。
「你先起床嘛。待會兒咱們不是還要上山上香,我動作比較慢,你先去換衣服……什麼的。」
易元越說越小聲,扯的理由也是一個比一個站不住腳。
但是陸則南聽進去了。他沒有為難易元,淡笑一聲,嗓子裡擠出一個喑啞的:「好。」
他翻身下床,還貼心地給易元掖了掖被子:「不著急。」
明明只是簡單的三個字,偏偏在易元聽來,卻充滿了揶揄和繾綣。
他小聲哀嚎一聲,更加縮在被子裡,不敢出來了。-
易元等陸則南在廁所裡洗漱的期間,飛快裹了自己昨天的衣服逃竄回自己家裡,門一鎖,衝進洗手間,淋浴一開,人就站在淋浴下猛衝起來。
刺激,太刺激了。
陸則南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自己就能想入非非。
易元你個色鬼!
過了半個小時,易元才重新拾掇好自己,換了衣服,整了頭髮,去敲陸則南的門。
陸則南之前就說好,要帶他去中留山轉轉,順便去燒香。
易元心底裡還是對神佛抱有敬畏心的,他總是特別虔誠。
或者說,他的虔誠,對誰都一樣。
陸則南把車開到了山腳。現在早上9點40分,停車場就已經停滿了車。
兩人一路往山上走。
這幾天沒有下雪也沒有下雨,山路乾燥好走,今天還出了太陽,在人們眼裡,這可是新一年的好兆頭。
易元只有以前上學的時候,學校組織來中留山春遊秋遊來爬過幾次。這會兒雖然面貌沒怎麼變,他也是充滿新奇的。
易元走著走著,看到腳邊有一根形狀筆直粗細剛好的樹枝。他彎腰拾起,送給陸則南,「陸哥,新年發財!」
陸則南接過來,把樹枝拿在手上:「託你的福。回去給它綁一根紅繩,就放在玄關。」
「嘿嘿嘿。」易元摸摸腦袋。
他隨手送了個便宜禮物,陸哥就說要放家裡。
易元嘴角根本憋不住,眼裡淨是開心。
中留寺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寺院圍牆近些年粉刷過一遍,還是金燦燦的。
裡面這會兒已經擠滿了人。陸則南熟門熟路地去求了盞長明燈,又要了一把香燭。
易元也去要了三支香,在陸則南身後等他把長明燈點亮,擺好。兩人一起去香爐前點燃香火,朝四面祭拜。
陸則南祭拜時微微低頭緊閉雙眼,神情肅穆。他眉頭微蹙著,彷彿將內心的虔誠和敬意凝聚於指尖。
易元心中對佛有敬,可陸則南的敬,跟他不一樣。
總覺得帶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