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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手搭到他肩膀上,方司宥從經文中回神,見是他,頓時驚喜到:
“阿玉,你怎麼來的這麼晚?”
“還好我給你佔了座……喏,就在這。”
席玉懶洋洋應了聲,毫無負擔地坐了上去。
周邊的竊竊私語聲瞬間消停。
席玉甚至聽見不遠處有人小聲嘀咕了句:
“竟然是歸一元宗的人……”
修真者耳聰目明,想不聽見都難。
漸漸的又有質疑聲響起——
“歸一元宗的人,難怪這麼囂張。”
“以前怎麼沒見過他,方兄和孟兄倒是經常見,是他們的師弟?”
“不常露面啊,莫非……”
這話意味深長。
方司宥聽不下去了,面露慍色,正準備站起身訓斥他們莫要妄加揣測的時候,席玉忽然抬手按住他,聲音懶散:
“和他們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嫉賢妒能,拈酸潑醋罷了。”
那些起鬨的人,的確大多是從小門小戶裡出來的。
真正醉心修煉的反而不會有心思關注那麼多。
方司宥一聽,覺得也有道理,便放棄了爭執的想法。
正好在這個時候,蓬萊島的一名老先生攜書走了進來,學堂內瞬間沒了聲息。
今天這堂課無關修煉,只是單純的講學,講的是凡界的文章和經典。
那老先生白髮蒼蒼,戴著厚重的靉靆(ai四聲,dai四聲),說話聲音有如蚊子打鳴,格外催人慾睡。
但學堂內卻沒多少人懈怠,席玉也是如此。
他雖不規矩了些,但在這事上確實出乎意料的認真。
雖然這些課程早在他還是南梁皇子的時候就聽過許多遍了。
課上到一半,老先生停下來提了個問題,打算點人來回答。
二排有位弟子積極地舉起手,站起來對答如流。
老先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微微頷首。
那名弟子答完了卻還不坐下,又問了句:
“夫子,我能再點名叫一位同硯嗎?”
老先生聽了,點頭。
這瞬間,席玉忽然有了預感,微微抬起頭。
果不其然,那弟子一指席玉,挑釁道:
“夫子,不如就讓他來吧。”
誰對誰錯,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席玉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他冷笑了聲,旁邊方司宥攥緊拳頭,轉過頭嚴肅地盯著那名弟子。
可那弟子似乎認定了席玉是草包,一臉的有恃無恐。
此時,距離下學的時間也很近了。
席玉慢吞吞站起來,就著方才那弟子沒答完整的繼續說了下去。
夫子問的是治國之道,剛才那名弟子只從君王層面來答,假大空浮誇自得。
當年席玉在南梁王朝讀書時,夫子正是享譽四海的大儒,耳濡目染之下,看待這類問題更加透徹深刻。
他以民生為展開方向,不卑不亢,對答如流。
聽完席玉的回答,夫子總算露出了笑臉。
他點頭,揮手示意席玉坐下。
恰好這個時候,下學的鐘聲響起。
夫子朝窗外望了望,帶著書起身離開,並沒有留課業。
直到那老先生離開,弟子們才興奮地竊竊私語:
“我認得他!那是南梁的國師!不過他好像兩百年前就退位了,原來是來了蓬萊島……”
席玉生的晚,自然不認識什麼百年前的南梁國師。
不過他並不在意,現在當務之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