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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樓層。

5108房間和那天一樣，門口掛塊請勿打擾的牌子。事前聯絡好的關係，有酒店人拿了房卡開門。

門開了。是間很正常的房間。染血的地毯被酒店換過，如今是張暖黃的羊毛毯鋪在客廳中央。葉南笙步子極慢，走在最後，她試圖在找一些被遺漏下的痕跡。相較而言，龔克和靳懷理的步子就快許多，像事前商議好一樣，龔克進了臥室，靳懷理則在客廳內一圈圈走著。

&ldo;一個有著眾多情人的離婚女人被殺，死前和兩個以上的男人發生關係……唔……這會教壞小孩子的，絕對會！&rdo;靳懷理自言自語走到客廳裡一個儲物櫃前。開啟櫃門，是兩層格子，上面放著空調，電視機以及操控有線電視的三隻遙控器，下面是個內建冰箱。靳懷理拉開冰箱門，裡面並排放著兩瓶高年份紅酒。酒瓶旁貼著兩個價格簽，很多的位數。&ldo;奢靡的女人，只可惜家道中落。&rdo;

龔克從臥室出來，問站在門口的酒店服務員，&ldo;發現屍體時，空調開著嗎？&rdo;

&ldo;喂，龔克，你這樣很沒意思哎！&rdo;靳懷理一臉的不滿，因為那也是他正想問的細節。不過這也讓龔克放心，因為之所以找靳懷理來參與案子，為的就是不讓葉南笙誤會他有任何偏私的心思在。

帶他們進來的服務生不是那天發現畢雪屍體的那個，聽說那天第一個發現的是清潔組的一個人，案情發生後，就告假回了家。現在這個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似乎才工作不久，帶著侷促，龔克的問題讓他搖頭，&ldo;不知道，不過這種天氣，該是開著的……&rdo;

靳懷理點點頭，&ldo;是啊，這種天，不開空調，凍死人。年輕人，你手上的鏈子挺特別的嗎？&rdo;

靳懷理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讓年輕人臉上僵了一下，&ldo;地攤貨，假的，不值錢。&rdo;

&ldo;唔……&rdo;靳懷理笑笑，把目光移向別處。

由於現場被清理過的關係，葉南笙沒什麼發現，就在她準備放棄時，臥室裡的一處情景引起她的注意。微微一笑，這似乎是個新發現。

和酒店這裡的幾人相比，盧珊這邊的進展似乎吃力了些。她先和歐子行進行的談話，對她關於畢雪有多個情夫的事情，歐子行並不意外。昭陽分局的刑偵二科辦公室裡，他坐在一片陽光裡，情緒平穩的回答著盧珊的問題。

&ldo;是，我知道，不然你認為我為什麼先提出的離婚。我說的你並不難查，我前妻家有許多傭人，隨便問問誰，都會知道我在很早前就提出了離婚。我也並沒想隱瞞，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挽回南笙的。&rdo;

盧珊露出一個厭惡的表情，她沒打算和歐子行隱瞞自己對他的不屑。&ldo;那據你所知，和畢雪來往較多的男人有哪幾個？&rdo;

&ldo;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嗎？&rdo;歐子行眼睛清澈明亮，看著盧珊。

盧珊按下原子筆，筆珠錄出來，她頭都沒抬，用強勢的語氣反問，&ldo;你說呢？&rdo;

歐子行嘴唇抿緊，&ldo;可以給我支煙嗎？&rdo;

盧珊沒說話，身側向左方，方便手j□j右口袋。她掏了包硬包中華出來，用丟的甩去桌對面。

歐子行似乎花很長時間才點著了煙，他吸了幾口，開腔，&ldo;有個叫周柏唸的，在臨水一家證券公司工作，他……似乎和畢雪時間最長。好像還有一個姓佟的建築商人，說起來慚愧，我開始還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