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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歡本以為是惡作劇,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誰知上完廁所回來後,它居然又出現在抽屜裡。易歡頓時回望四周。
都是朝夕相處的同學,她不願懷疑任何人。
想了想,易歡敲響凌亦的桌面。
凌亦猝然從一堆作業本中抬起頭,他面色很不好,跟誰欠了他錢一樣,一雙眼裡是藏不住的戾氣。饒是這樣,也隱忍著自己的脾氣,語氣儘量正常道:「有事?」
易歡感到莫名其妙,突然覺得自己不該惹這個魔王。
她這一遲疑,凌亦耐不住性子催促道:「有事說事。」沒看到他也很忙的嘛。
罷了罷了,魔王已經降世。不招惹也是躲不過去的。
「剛剛有人來過我座位嗎?」或者說接近。
果然是問這件事。凌亦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臉部肌肉抽搐下,隨即一聲低吼,越來越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
平息了又平息,凌亦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來過兩個,一個小平頭,一個小禿頭。都是男的,你問哪個?」或者說保不齊他們說話間就又會有人進來。
想到那兩個膽大的傢伙,凌亦就來氣。他都在這裡,兩隻眼睛黑不溜秋跟掃描器一樣專盯著他們,他們都不會感到毛骨悚然嗎?
往常不是沒正面碰到過給易歡遞情書的,只是他稍微瞄上那麼幾眼,那些人便自動散了,從此後再也沒有萊打擾。
都是在論壇混的,哪能不清楚凌亦這般是為什麼。
想到那兩個不識相的,凌亦就來氣,他唯一的理智大概都用在讓情書完完整整地等待主人回來了。
不同的人?不同的人送同一份東西麼。
易歡這時候是沒空管凌亦怎麼想的,她只說:「我知道了。」便回了頭。
凌亦鬱悶,一口氣堵在胸口,出不來下不去。就像無數次他吃悶醋的時候。
一直以來,給易歡送情書的都只多不少。沒命學習那會,凌亦恨不得24小時匍匐在桌前,唯一的一點藉慰,便是借著上廁所的由頭,匆匆往她班裡看上一眼。好巧不巧的,每回去都能看見她在後門口收情書。
他看到的時候,呼吸一滯,握著拳就那麼呆呆站在角落裡。直到看到她明確的搖頭動作時,那口氣才鬆快,緊接著便是投入新一輪更猛烈的學習。
他把自己逼到極致,才補回丟失的兩年,換來與她的前後座。
他喜歡的人值得這麼多人去喜歡,只是與易歡相處的這段日子,他已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越來越多。
易歡盯著那封信許久,最終還是開啟。
【想知道是什麼,立即來教二樓找我。】
教二樓是一棟老樓,位於順水的南面,早已廢棄。學校早前說要修繕,時至今日也沒有修。
看來這人是早有預謀。
她不惹事,可也不怕事。
易歡看了眼課表,下節課正好是自習課,那她就去會一會這個只敢躲在暗處的縮頭烏龜。
易歡起身,卻被凌亦伸出的一條長腿擋住去路。
凌亦看著她,不說話。可幽深的瞳孔早已出賣他。他特別想問她要去哪,迫不及待就要去會情郎?
「凌亦。」
「你別叫我。」他特別不喜歡易歡叫他名字的樣子。每次都是微皺著眉頭,一副菩薩點化不知悔改的孫猴子的姿態。
要他迷途知返,要他亦生亦死。
易歡幽幽嘆口氣,「可你擋著我了。」
他就是故意的啊,不能一眼看出來嗎?
凌亦還在頭腦風暴的時候,易歡已經一隻腳跨過去,另一隻緊跟上,往門口去了。
他手中的筆應聲而落。隔壁的蘇子言看得清楚,黑筆被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