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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哥你醒啦!」
我眯著眼睛循著聲源望去,看見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見了一臉擔憂的林靈,也看見了自己手上埋進血管裡的針頭和吊在酒店晾衣杆上的吊瓶。
「叮」地一聲響起,有什麼東西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三十七度五,大致上退燒了,不要再讓患者著涼了。」
「好的,麻煩你了醫生。」
原來是體溫計。
睡覺前頭腦發漲的感覺消失不見,我閉上雙眼,下意識用另一隻沒有掛水的手摸上自己的額頂。
發燒了之後林靈叫了上門看診麼……
左側的肩膀被戳了戳,我皺著眉頭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件白大褂。
「出診費友情價七折,生病的是你,不會要人家小姑娘結帳吧?」
視線上移,當初那張陽光帥氣、稚氣半脫的面龐褪去青澀,臉部的線條更加突出。
「……程協?」
「看樣子沒有燒糊塗,可別再讓我來複診啊。」
穿著白大褂的程協對我笑了笑,倒了杯水遞給我,我從沙發上坐起身來,接過水杯,將裡面的水全部喝完。
「桐哥你們認識?」
林靈看了看笑著的程協,又看了看尚處於虛弱狀態的我,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充滿了好奇。
「我朋友。」
我輕描淡寫地對著林靈解釋了一句,轉向了一旁的程協。
「不是去國外轉學醫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大概一週之前,我嫂子懷孕了,我哥讓我回來替幾天班。」
程協將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裡,看我沒什麼大礙之後便起了身。
「既然患者沒什麼事的話我就……」
程協告別的話說了一半,房間大門便傳來了連續三聲的叩擊聲。
如此深夜,敲門的難道是狗仔?
我皺起眉頭起身,一旁的林靈擺了擺手,對我說道——
「桐哥你剛才因為發熱意識不太清醒,邢導前後給你打了兩個電話,我幫你接了,這會兒大概是到了……」
門口又傳來了兩聲連續的短促敲門聲,林靈對我笑了笑,小跑去門口看了一眼貓眼,而後開啟了門。
「邢安?」
程協對我挑了挑眉,我重新坐回沙發上揉了揉眉心,沒有說話,默默地點了點頭。
「邢導好。」
林靈同開門進來的邢安打了招呼,邢安點了下頭,鞋都沒換,邁著長腿直接進了房間。
「沒有記者跟上來,小桐的燒退了沒有?」
看見穿著浴袍、意識清醒在沙發上掛水的我,邢安鬆了口氣,轉頭看向醫生時面色當即一頓。
「……程協?」
「是我。」
剛還打算要走的程協,看見邢安來了之後反而不著急了,也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問我道——
「還喝水嗎?」
當年我拆開那個由姜遠修改裝的魔方時,程協也在宿舍,因此追問之下也知道了當年邢安同我分手的事。
這幾年我們都很忙,雖然問候不多,但這幾年斷斷續續地一直都有聯絡。
程協現在不走,大抵是在為當年的我鳴不平。
「……不必了。」
我搖了搖頭,手心握著的空水杯被剛進門的邢安伸手接過。
他的外套上還沾有外面的凜冽寒氣,我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邢安拽過一旁的薄毯,將我裸露在外的小腿蓋住,又向上遮過我略微敞開的領口,直接將毯子蓋住了我的肩膀。
「……」
想把我裹成粽子就直說……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