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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隱秘又公開。
李未末被抵在汽車門框上,腦後壓著韓拓的手背,後半截未出口的話被生生堵住,韓拓的嘴唇帶著秋日的涼意,隱約還有些微枯葉般的乾燥,細細密密地吸吮著李未末的嘴唇。
火氣衝到一半被突然截住,就好比拉屎拉到一半卡在當中,都是讓人分外不爽的,李未末咬緊牙齒,不讓韓拓的舌頭進來,同時雙手用力兇狠地往前推。
人倒是被他推開了,但因為韓拓的手背還夾在李未末的腦袋和門框之間,所以他們的距離並沒有拉開多少,依舊近得過分,嘴唇分開,呼吸卻還糾纏在一起。
「末末」韓拓低聲喚著李未末的名字,陷入情動的眼眸全沒了平時的淡然和麵對上司下屬時的強硬,他儘可能地彎下腿放低自己的上半身,微微仰頭望著李未末。
李未末本來是要怒斥這個不分時間,不分場合,不分scenario的發情怪物,卻在與韓拓視線相交的那一刻忽然啞了火。
一個親暱討好的吻沒能安撫得了李未末,但一雙濕漉漉的,小狗一般無辜又莫名有點可憐地望著他的雙眼,成功攥住了李未末的心臟。
李未末像是被某種以韓拓為名的詛咒擊中,甚至不由得開始反省自己。
幹嘛呀他這是,不就是擔心嗎,不就是心疼這人再受傷嗎,矯情個什麼勁兒啊?無理取鬧麼這不是。
計劃好的國慶假期讓他臨時放了鴿子,韓拓都沒說什麼,難道自己真要為了那件事和分開的十年懲罰他一輩子?彆扭一輩子?也讓自己不開心一輩子?
蔡鵠宇說:及時行樂。別後悔。
李未末的手由韓拓的肩膀移到衣領,頓了一秒,那一秒在李未末心裡無限漫長,已足夠他想明白一些事情,隨後又用與之前推開韓拓同樣兇狠的力道把人扯了回來,像捕獵的猛獸去咬自己的獵物。
牙齒碰到了,有點痛,但還能忍受。
韓拓在短暫的震驚後也立刻扯下之前的斯文穩重,舌頭卷著李未末的舌尖在口腔肆虐,攻城略地每一個角落。
兩人不知激烈又黏糊地吻了多久,韓拓身後由遠及近傳來好幾個人奔跑的腳步聲,李未末條件反射睜開眼去看,——是八九個身穿運動服的夜跑者。
夜跑隊裡有人目不斜視,假裝沒看見,有人壓抑著輕笑,最邊上一人額上扎著頭帶,沖轉頭的韓拓豎起兩個大拇指。
「哥們兒可以啊!」
李未末默默拉開韓拓的夾克外套遮住臉,韓拓則大方地沖那群人笑了笑。
重新坐回車上,李未末拎高塑膠袋子瞧裡面的肉。
「我們」他想說我們親了那麼久,幸好及時反應過來,滾到嘴邊改了詞,「耽擱這麼長時間,這肉還新鮮嗎?」
「很長嗎?」韓拓反問,又自言自語道:「我覺得太短了,一眨眼功夫,都怪那些跑步的,早不來晚不來。」
「」
好在韓拓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來打趣李未末,車子開進小區,韓拓問:「我去買肉的時候遇到什麼事了嗎?」
李未末盯著儀錶盤上的數字,想了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但也只是關於韓拓的那一部分,他還不想把自己的疑心病過到韓拓身上。
「你半天不出來,我又看到一個男的鬼鬼祟祟進去,怕你被人報復再挨幾棒子悶棍。」
「你不是跟周夢佳說這些人不會再在這片活動了?」
李未末的聲音低下來,「小姑娘嚇唬她幹嘛。」
那件事後周夢佳分別加了兩人的微信,韓拓是她自己要的,而李未末,則是周夢佳拐彎抹角,讓韓拓推送名片才透過的。
在周夢佳印象裡,韓拓雖然外形高大健壯,話也不多,因為面部五官稜角直挺,再加上深色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