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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我剛回歸那時, 你出差前的那次神界戰，當時我和她說我玩三個月就要跑路的, 要她相信你還是屬於大家的公有財產——當然這個不能算我說謊, 當時是你先提的三個月期限，我就想著等時間到了我總歸是要換身份的，如此一來自然不能壞了你姻緣，自然要說清楚的……但剛剛我卻又和她說我不想跑了, 」姜維捂臉，「我現在就覺得, 自己不但遛完人家後不講信用，還想白嫖她戰鬥力。明明是自己需要她回鳳鳴, 還非要說成是個共贏的局面……啊，真的又當又立, 我今天一定又要被人在論壇裡掛了。」

「不至於，誰來鳳鳴都一定是過來求合作的，你是我鳳鳴的神王, 不需要求任何人。」鬱斐話音一轉，「但是，怎麼就又扯到我的姻緣了？天涯蝶舞都跟我身後暗示那麼久了, 我要是願意和她在一起那也不至於一直裝看不懂到現在啊, 」鬱斐有點無奈，「再說了, 三月之期是我提出來的沒錯, 但是那時明明是你先說要離婚的。」

姜維小聲嗶嗶：「……我當時還不是怕你覺得受委屈又抹不開面子趕我走, 你當時明明就很想逃避，一點都不像是不想離婚的樣子。」

得，這帳沒法算清楚了。

鬱斐沒接話，他直接問姜維：「那現在呢，現在怎麼又不跑路了？」

……這讓人怎麼答。

姜維悶聲：「為啥不跑路，你心裡不清楚嗎。」

「我並不那麼清楚，」鬱斐很有耐心：「我想小暮告訴我，可以嗎？」

「……那你呢，你三個月後想要離婚嗎？」姜維反問。

「我不想啊，」鬱斐大大方方說道，「你不但會管理幫派和神界，還可以帶我過副本，接送我做任務，我跟著你什麼都不用考慮就能吃喝不愁，離婚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我當然不想離。」

「……哦，」姜維乾巴巴地應道，「就這樣哦。」

「你呢？」鬱斐非常執著，「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想法呢。」

「呵呵，」姜維冷笑，「我當然也不想啊，這麼粗壯的大腿非要給我當陪玩，不要是傻x。」

鬱斐：……總覺得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又挑不出毛病來。

姜維在論壇蹲了兩天，發現天涯蝶舞雖然嘴上超兇，但是卻非常友好的沒有對外掛過人間朝暮那出爾反爾不講武德令人髮指的失信行為。反而是最近大家討論的熱點好像有點不對勁，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錄下了那天海角對他摸頭殺的小影片，不但錄了，還貼得滿論壇都是，除此之外還有海角煽動著那炫酷到沒朋友的大翅膀抱著他滿地圖亂飛的截圖，各種姿勢各種角度，一時之間姜維感覺整個論壇長滿了尖叫雞，不管走到哪，都是一片「啊啊啊啊啊」。

甚至還看見了一個專門用來記錄他倆每日互動的帖子，名字叫「鳳鳴夫婦鯊狗現場，慎入！！」，那兩個感嘆號用的還是鮮紅色的表情符號，一眼望過去果然醒目又嚇狗。

姜維暗搓搓點進去，一看全是他倆每天遊戲裡的雞毛蒜皮，就比如他倆一上一下蹲歪歪裡嘮嗑、海角和他一前一後出情緣副本、他種藥時海角蹲在旁邊發呆、他踩著月亮帶海角做日常、他在boss倒地後撲向海角投懷送抱，海角脫光了裝備給他當木樁讓他試技能……就，姜少爺完全不知道這有啥好看的，為什麼每個跟帖的人都一臉喝多了的上頭模樣。

但是他還是很高興，因為大家都對他友善了很多。之前他每天逛論壇，看到和自己有關的話題，不是酸他當年狗屎運撿到了未成年一哥，就是嘲他戰力太拉還不自量力根本不配當神王，甚至連海角都受到連累，日常被噴色令智魂難堪大任。雖然姜維早已不會被這種不痛不癢的鍵盤攻擊傷害到，但是看見海角被嘲他還是很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