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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鱗血樹沒有回答她，而是一根紅條如靈活的水蛇一般鑽了過來，然後禁錮住沈歲的腰部，狠狠地往上面拋去。

「你特麼用完就丟我啊——」

沈歲在水中聲嘶力竭衝著龍鱗血樹大喊，在話音剛落以後，她就被丟擲了水面。

蒼梧和青霜已經回到了她腦海里，她被紅條拋到了湖面的半空，然後看到了她來的那個入口處，有兩個紫陽觀的弟子似乎被季如安用她的符籙給按住了。

「檮杌——」

藍色的神劍風馳電掣地出現在了沈歲的身下，把沈歲給接住了，讓沈歲不至於掉進湖裡，沈歲疼的呲牙咧嘴：「這老東西真的夠無情。」

在好不容易緩過來以後，沈歲坐在藍色的神劍上檢查了自己的身體，也不知哪裡磕碰來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小師妹，怎麼樣！」凝若纖衝著沈歲喊道。

沈歲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揮了揮手，讓她放寬心。

這時沈歲的餘光看到了另一個入口的地方，太極宗的李澤依然站在那裡，但是卻定定看著她。

沈歲微眯起眼，正打算不作理會，李澤卻出聲道：「這位玄天宗弟子，你在水下是否有看到我太極宗的弟子。」

沈歲：「沒有，沒有。」

不過沈歲有點看不懂這個李澤，倘若真心關心他宗門的弟子，那又為何如今來問她，而不是前面出手救人了。

如果說李澤真心不想周亦行死的話，她還真沒法將周亦行怎麼辦。

想到周亦行，沈歲在腦海里猶豫地開口：「小十一，在嗎？」

面對她的問話，只有一道細微的嗡鳴聲回應她，但是她卻莫名地覺得小十一說在的，沈歲便問道：「周亦行的靈魂真的脫離那個掌控了嗎？」

小十一發出了兩聲嗡鳴，沈歲鬆了口氣：「你說他跟我答謝，然後去入輪迴了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其實殺死周亦行，對於沈歲來說實在難以接受，即便所有神劍劍靈都要求她殺死周亦行，可是沈歲上輩子生活在法律社會中，在法律的層面來說，她並沒有資格去剝奪周亦行的生命，所以在這一點上，哪怕她已身處修仙界，觀念也不會改變。

但是小十一卻給她傳遞了另外的資訊，透過這個資訊，沈歲對於傀儡的認知也是更深了。

原來，只要人開始修行傀儡邪法，就會被某一種存在所控制自身的理智與感情，所以從開始修行傀儡邪法起，這人就只剩下了被操縱的殼子，原來的靈魂則背上了無法消除的枷鎖，只是殼子中尚還保留著原先靈魂的記憶，所以殼子會覺得它還活著。

沈歲當時聽著一陣惡寒。

但是如果殺死殼子，從殼子中取出那顆五彩的小石子，原來的靈魂背上的枷鎖才會消失，所以沈歲在殺死周亦行時，雖然她其實一直在顫抖，但是下手卻無比果斷。

並且在殺死周亦行的那一刻，她能感覺到，周亦行的身體裡有什麼甦醒了過來，儘管那種感覺很不明顯，但是她非常清楚，那是真正的周亦行。

不過殺人這事，雖然知道是在幫他們解脫，但是還真的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心宜氣靜，望我獨神，心神合一，氣宜相隨，相間若餘，萬變不驚」沈歲喃喃自語。

這是道長爺爺私底下教她的靜心咒。

而在沈歲唸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熱流從她的丹田中緩緩地匯聚而成，然後在她的丹田裡不斷地盤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沈歲閉上了眼睛。

一股強橫的氣息卷席在湖面的上空，凝若纖望著此情此景，自言自語道：「小師妹，不會想直接在這裡升築基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凝若纖非常警惕地看向在場的其他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