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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是這麼說,但姜喜澄睡覺前還是沒忍住一通琢磨。
她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發散思維。
捂耳朵?
是保暖耳套?會有這麼簡單嗎,要真是這麼簡單,不就白搞那麼神秘了。
會不會是送唱片,聽著搖滾歌禁不住躁動,身子也跟著發熱,所以冬天就變成溫暖的了?
或者是給她聽一段鳥語花香的音訊,佯裝身處暖春?
哎呀,越想越離譜,不想了,不想了。
反正到日子就會知道的。
姜喜澄意識漸漸渙散。
她把雙手從腦後抽出來,塞進被窩裡,找了個舒服的睡姿,面帶笑意地進入橙粉色的夢鄉。
新的星期一,由於元旦的逼近,後牆的黑板報需要進行新一輪的更換。
用徐利華的話來講:「你們辭舊迎新,板報當然也要啦。」
大家得知這個訊息如同一汪死水,絲毫提不起興趣。
受考試和作業的影響,沒人願意攬下這活。
換作高一高二的時候,板報出得好還能為班級爭個獎。
可一到高三,任何與學習無關的比賽統統取消,出板報就是走個流程的事。
但麻煩的是,雖然這是走流程,可也不能太敷衍,畢竟上學下學這麼多同學老師看著呢,塗畫成醜八怪對班級形象也不好。
總而言之,這就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任務,哪有人願意一天筋疲力盡之後還要勞心費神構思板面,甚至最後落不下一句好。
歐不。
黎兆願意。
黎兆舉起手,朗聲道:「徐老師,我可以。」
在全班「不愧是班長」的敬佩注視下,接過了這個燙手山芋。
眾人轉念一想,如果是黎兆的話,那其實不算「燙手」。
他繪畫功底很深厚,作品不是千篇一律的優秀,是極具個人風格的優秀。
在高二那年不顯山不露水地替二班奪得了黑板報大賽的冠軍,藝術部特意拍了照片在全校展覽。
後來才聽說,他從小學習畫畫,天賦極高,又很刻苦,得過許多有含金量的大獎。
同學們都覺得,黎兆如此大佬,居然這麼低調,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黎兆偏頭詢問:「你有時間負責寫字嗎?」
沒有強迫的味道,也沒有祈求的味道,處於兩者的中間值,給人的感覺就是:答不答應都沒關係。
是非常舒適的問話語氣。
姜喜澄想了想。
上次黎兆替她刷了飯卡,她後面給他轉錢,他沒要,玩笑說保不準某天也需要她的幫忙。
這麼想著,姜喜澄應承下來:「有,就當還你刷飯卡的人情咯。」
黎兆一哂。
確實分得清。
不過,就是因為分得清。
你才會答應啊。
*
課間操,除了黎兆和姜喜澄,其餘同學全去了操場。
激昂的口號和活力的跑操鈴聲被風裹挾著,成為教室唯一的背景音。
黎兆手持水粉盤,握筆在黑板上流連。
因為新的一年,總是代表著希望與歡樂,所以他挑選了明亮舒暢的圖景。
微雲卷舒,天際湛藍,磚瓦房鱗次櫛比,人煙氣息十足,一條蜿蜒的大道延伸至林木深處,兩旁是生機勃勃的青草與鮮花,交相輝映。
姜喜澄視野彷彿被淨化,她由衷點評:「真好看啊。」
黎兆轉頭與她對視,狹長的漂亮眼睛微彎,竟展現出幾分撩人:
「是說我嗎?」
姜喜澄沒料到他會突然冒出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