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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曾發生過那些事,現在他就會很自然地挽著聞秋的手,帶著他穿過衣香鬢影,將他介紹給所有人,讓他的名字成為與自己並肩的存在。
然而現在他只能形單影隻,望著一對對愛侶成雙成對——明明早已習慣並享受這種孤獨,然而此刻卻感到了些許的落寞。
「喂,你真的一個都看不上啊?」安雲起替他發愁。
裴渡隨口道:「我有伴了。」
「瞎說,你有什麼伴?你家筷子一樣都只有一根。」
「我帶了人來的。」裴渡說著就往門外走,安雲起非要跟去看看他的「伴」。
裴渡聳了聳肩,走到自己的車邊,敲了敲車窗。駕駛座的門立刻開啟,一個穿著全套黑西裝的男人下了車,對著裴渡恭敬地點了下頭。
安雲起的神色忽然就凝住了,如果他是野獸,那麼在看到李天暢的一瞬間,他的瞳孔就會緊縮,他的獠牙也將豎起。
他早就知道李天暢在裴渡手下做事,當時他煩透了這個人,便也順水推舟地想著放了他算了。然而時隔數月再見到這位前任保鏢,他沒想到自己仍會輕易地被他點燃情緒。
李天暢壓根沒看他,一板一眼地問裴渡:「送您回去?」
「嗯,開車吧,」裴渡說,「過年也勞煩你陪我在外奔波,今天早點回家吧。」
「沒關係,反正我回家也沒事。」李天暢說。
「誰說的,淼淼不是在家等你嗎?」裴渡說的是萬聖節那天李天暢撿走的小貓,「它在你家過得還好嗎?你有好好照顧它吧?」
說起那隻小三花,李天暢臉上便浮現了很淡的笑意。儘管不知道為什麼老闆會突然提到那隻貓,他還是很耿直地回應道:「淼淼在我家過得很好,它現在變得特別粘人,每天都要到門口等我回家,晚上就鑽到我被窩裡……」
「什麼淼淼?!」安雲起終於忍不了了,上前揪住李天暢的衣領子,爆發出一陣怒吼,「老子放你走你還上臉了是吧?什麼人都敢往家裡帶?她知道你在外面被男人操……」
李天暢用比他更大的力氣把他推開,「放開!」
安雲起難以置信地爆了句粗口,「好啊,翅膀硬了是吧?!」
「我現在不是你的下屬,沒有必要聽你的命令。」李天暢以防禦性的姿態,往後退了一步。
始作俑者裴渡插著口袋看了一會兒,才假惺惺地上前勸架,他攬住安雲起的肩膀,「好了好了,你怎麼連小貓的醋都要吃?」
「什麼小貓?」
「淼淼啊。」裴渡翻手機給他看了張小奶貓的照片,「很可愛吧?我交給天暢養的。」
安雲起搓火地盯著那小貓兩秒,才咆哮道:「媽的裴渡,你故意的吧?!」
而這時裴渡已經坐進了後座,降下車窗對他揮揮手,「我和我的伴先走了,你慢慢玩。」
安雲起上前還想踹他車門兩腳,誰知道李天暢打緊方向盤猛踩油門,車子貼著他的身體擦過,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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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雲起的直覺沒有錯,自從那一日離開聞秋家後,裴渡就陷入了長久的不爽。儘管他說了「到此為止」,但卻無法將這個人從自己的人生裡爽快地劃掉,聞秋就好像一個懸而未決的事項,永遠掛在to-do-list的第一頁。
一開始,裴渡將問題歸結於自己沒有展開報復。通常對敢於欺騙背叛自己的人,他的手段是很殘酷的。哪怕是安雲起惹他不開心,他也絕對會第一時間戲弄回去——他就是有那麼睚眥必報。然而他對聞秋做的最能稱作為報復的事,也不過是隨手丟了他的生日禮物。
後來,經歷了一次人生中最難熬的易感期後,裴渡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欲求不滿。他就像以前無數次一樣,打算靠昂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