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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景沉的思緒也陡然被打斷,視線下意識往了過去,女子因剛出浴的原因,鬢角還有些濕潤,連同著那張不施粉黛的臉龐泛著潮紅,像是一朵沾著清晨露珠的白梨花。
「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其實薛妤早已隱隱聽到寶兒和衛景沉談話的聲音,不得不醒來,雙眸還泛著惺忪。
衛景沉看了一眼小桃,小桃立刻明白了過來,好生哄著寶兒一會兒,這才把人抱了出去。
室內頓時只剩下薛妤和衛景沉兩人。
薛妤的背脊下意識緊緊靠在床榻木板上,涼意透過薄薄的衣料瞬間使腦海中的那一點睏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衛景沉輕笑一聲,周身凌厲的氣息散了些,慢條斯理坐在床榻沿邊上。
「若孤想對你做什麼,何必等到如今?」
薛妤臉頰的胭脂紅更甚,緊緊抿著唇角,無形之中新增了一絲誘色。
衛景沉見薛妤都快要跟個小兔子似的蜷縮起來,也不逗她了,緩緩說道,「若你覺得那李嬤嬤太過於嚴格了,孤便讓人打發了她。」
薛妤這才明白衛景沉誤以為她遭欺負了。
「不用,李嬤嬤並未對我做什麼。」
薛妤頓了一下,眼皮緩緩掀起看向衛景沉,語氣透著認真,「我只是覺得我身為殿下的太子妃,理應應該做到最好。」
衛景沉微怔了一下,心底的堅冰像是被一道暖風吹過了般,瞬間冰雪消融,化為潺潺春水。
有著一抹緋紅不知不覺攀爬上了耳尖。
薛妤見男人遲遲未說話,清透眼眸疑惑的看向他,眸底儘是他一人的身影,「太子殿下?」
衛景沉壓下不同於往常般的激烈情緒,面色如常,從懷裡拿出一封信給她。
「邊疆寄過來的信,給你的。」
薛妤臉上湧出喜色,笑得眉眼彎彎,似是撒了一層星光,嗓音甜得像是浸進了蜜罐裡,「多謝太子殿下。」
衛景沉唇角不由上勾了一下。
薛妤迫不及待拆開信封,視線一行一行掃過,不捨得落下每一個字。
信裡說義父與兄長同往常般巡邏兵營,最近正在給林霏相看夫婿,還說她出嫁時不能沒有孃家人在,兄長已在趕往京城的路上
看到這裡,薛妤的眼角不禁泛起濕意,她原本以為她此生的兩次婚禮都不會有親人觀禮送嫁,如今兄長遠赴千里,她自然是感動的。
衛景沉視線若有若無掃了一眼,陡然注意到那一行字,眸底頓時翻騰起一層陰翳。
「林靖珣要來?」
早知便不該把這封信交給薛妤。
薛妤點頭,沒聽出男人語氣裡的咬牙切齒,臉上依舊帶著見到家人的欣喜,「對,兄長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應當是能趕上成親的日子。」
衛景沉見薛妤只是把那林靖珣當做兄長,心底的那一點不愉很快消散了些,微微一笑,「到時候孤一定給他尋極佳的位置觀禮。」
薛妤沒多想,應了一聲。
薛妤又細細看完信後,見衛景沉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心裡忽然升騰起不好的預感,清晰看到男人眸底隱隱浮現著一抹炙熱。
是足以將她拖入白色起伏海浪中的熱意。
衛景沉眸底浮現點點晦暗,似如深淵,語調帶著曖昧與靡麗,「孤好心把信給你送來,不該報答孤嗎?」
薛妤身體下意識縮了起來,輕咬著嘴唇,不太想回答男人的話。
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那泛著咬痕的柔嫩花瓣上,一下子讓他想起深陷進去的感覺,彷彿輕輕一碾,便能吐露出粘稠香甜的蜜水,喉結微微滾動了下。
雖衛景沉對她並未做什麼,可他的大掌不知不覺已攀附在她的腰間上,灼熱又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