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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真的有了嗎?」
「恩。」
江許澤將人摟到懷裡,嗓音溫柔,「你快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你現在身子弱,這幾個月可得好好躺在床上休養」
衛景沉聽著兩人的話語,溫馨而平和,腳步不由加快。
她是他人之妻,他待在這裡又有什麼意思?
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薛妤才想起暈倒之前是衛景沉及時抱住她,才沒摔倒。
想到那人今早對她說的那一番話,總覺得此人在留在家中,會起風波。
還是讓夫君出面讓他離開罷。
薛妤扯了扯江許澤的衣袖,正想說些什麼,江許澤輕聲道,「娘子,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煎藥。」
薛妤只好點頭,罷了,此事不急。
江許澤出了屋子,目光不禁掃向衛景沉所在的屋子,神色陰沉至極。
既然薛妤已有身孕,那此人也無用了。
得尋個機會把人送進官府。
是夜。
月影燈疏。
衛景沉悄無聲息出了屋子,餘光無意掃了一眼房屋,燭光晃晃,亮著。
裡面依稀傳來男子的聲音,「娘子,快將這保胎藥喝了,對你身子好。」
「夫君,我不想喝,好苦」薛妤蹙著眉頭,看著這一碗濃黑的湯藥。
江許澤如同變戲法般拿出蜜餞,「待會兒喝了藥再吃這蜜餞,便不會那麼苦了。」
薛妤這才乖乖的喝了。
很快又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夾雜著不清不楚的聲音,燭光熄滅,陡然成了黑漆漆一片。
什麼也瞧不見。
衛景沉收回目光,低垂眼瞼,遮住眸中的情緒,聲音極淡,「雲劍,走罷。」
雲劍心中輕嘆一聲。
薛妤與殿下的身份宛若天塹,前者卑微如塵埃,後者金尊玉貴,本就難以攀上的。
更是別提薛妤已為他人婦,且懷有身孕了。
現在殿下大抵也沒了心思。
雲劍壓下思緒,隱藏在黑暗中,跟了上去。
晨光微熹。
江許澤知曉薛妤的身子弱,不易操勞,為了能保住這來之不易的胎兒,打算近日不出診。
不過前提需解決衛景沉。
江許澤想了想,大步走了過去,敲了敲門,裡面卻並未傳來聲響。
心中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江許澤推門而進。
床榻的被褥沒有動過的痕跡,乾淨如新,裡面早已無人。
江許澤咬牙,沒想到此人跑得如此之快,想必是趁著夜色逃離了。
那想必也走不遠。
江許澤清秀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狠意,立刻驅車趕往大河鎮,告知官府衛景沉的下落。
借著官府的力量,他就算再手眼通天,也不能逃去。
江許澤回到家中,薛妤也做好了吃食,「夫君,一早就沒見到你人,去哪了?」
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是不會過問的,只因她摸到江許澤的藥箱,這才知曉他並未帶走。
江許澤神色變了變,勉強才冷靜了下來,「我去山上採血芝草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補氣血的。」
「多謝夫君。」薛妤唇角微揚,顯得更加嬌艷多姿,「不過山上那麼危險,夫君還是少去吧,先吃飯吧。」
江許澤見薛妤相信了,鬆了口氣,「恩。」
薛妤不經意試探性的問了句,「夫君,那衛公子何時才離開?」
江許澤以為薛妤發現了什麼,目光盯著薛妤看,「他昨夜便已經離開了。」
薛妤微怔。
她原以為讓男人離去需要花費她不少心思,沒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