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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又有什麼問題？是英國人流氓在先！&rdo;

老莊也忍不住笑：&ldo;現場價格抬到一個天價，那些跟我們競價的，臉都綠了，哈哈哈哈！&rdo;

一群人都笑了起來。

&ldo;說起來真解氣。&rdo;老莊眉飛色舞，&ldo;英國人居然自己開庭裁決自己搶我們文物的過失，還拿規矩和法律噁心我們，我們這次也用規矩和法律噁心死他們。根據拍賣行的規矩，從拍賣會上拍下信陵缶，到把資金交給拍賣行，我們至少能拖三個月。這三個月，就讓那些紳士流氓噁心去吧。&rdo;

&ldo;道德制高點誰不會搶，外交部立刻嚴厲譴責英國這種行為！必須嚴厲譴責！口水噴死他。&rdo;

左佑佑憋笑。

&ldo;三個月以後，咱們就兩手一攤‐‐對不起，咱們嚴厲譴責您，請您流拍吧！請您重新走拍賣流程吧！得，又是幾個月過去了。&rdo;

&ldo;這個時間差裡，希望我們找到足夠硬的證據，狠狠打他們的臉。&rdo;

左佑佑突然想起：&ldo;對啊，這官司確實挺流氓的，是英國人搶了我們的文物，現在由倫敦法庭來要求我們舉證，他們自己決定自己有沒有錯啊？這什麼道理？&rdo;

王立說：&ldo;我們向聯合國請求了調查組。&rdo;

&ldo;所以一共會有幾個調查組過來？&rdo;

&ldo;三個。倫敦方的調查組，中國調查組，還有聯合國調查組。三方共證。&rdo;

&ldo;那他們什麼時候到？&rdo;

&ldo;倫敦調查組和聯合國調查組都會在一個月以後到。&rdo;

王立報了個時間，左佑佑計算了一下，剛好排在姜世欽訪問中國之後。

&ldo;‐‐不過，聯合國調查組裡有個美國人，這幾天就會到中國來，說起來，這個美國人和華夏書林還有一些淵源。&rdo;

柏辛樹向前傾了傾身子：&ldo;誰？&rdo;

&ldo;哈佛大學東亞研究中心的卡勒布˙馬修博士。&rdo;老莊說，&ldo;他曾經供職於韓國首爾大學，曾經是東亞經濟史作者姜世欽的博導。&rdo;

姜世欽？！

左佑佑立刻睜圓了眼睛。

說到姜世欽，柏辛樹想起來：

&ldo;左佑佑在姜世欽的研究觀點中找到一些問題。上次給姜世欽的郵件裡指出了他的理解錯誤之處，這一次訪華，姜世欽或許會帶來更多一手史料，也許能找到一些證據。&rdo;

&ldo;什麼問題？&rdo;

&ldo;關於萬泰和號於日本的關係。姜世欽主張萬泰和號與日本人關係良好，因為柏傑生的二兒子娶了日本女人作為小妾；可左佑佑額外找到了史料，證明日本人與萬泰和號在砂糖生意方面是你死我活的競爭關係。這對姜世欽的觀點提出了一個有力的質疑。&rdo;

&ldo;砂糖？&rdo;

&ldo;是，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切入點。正因為不起眼，所以這些一手史料完完整整地儲存了下來。&rdo;

柏辛樹簡短地把左佑佑找到的史料給眾人介紹了一下。王立忘了自己手中還夾著煙，菸灰長長一條，搖搖欲墜。

&ldo;不知道新的材料，能不能改變姜世欽和卡勒布博士的立場。&rdo;

&ldo;關於這場流失文物的官司？他們的立場是怎樣的？&rdo;左佑佑從王立的話語中察覺出一些資訊，&ldo;他們不會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