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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應該是中日戰爭……不，是抗日戰爭。&rdo;卡勒佈教授急忙改口，&ldo;入鄉隨俗，我們這麼說，這位年輕的女士會不高興的。&rdo;

左佑佑伸出去的筷子凝固住了。

她放下筷子，平靜地說：&ldo;我高興或者不高興並不重要。戰爭的名字涉及到這場戰爭的定性，這是一個客觀的學術問題。希望您用學術的嚴謹精神來對待。&rdo;

&ldo;客觀來說，這是一場發生在中國與日本之間的戰爭，以中國的勝利告終。&rdo;

&ldo;這個描述並不客觀。這是一場由日本主動發起的侵略戰爭，中國熱愛和平，因為日本的侵略而反抗，並取得了最終的勝利。&rdo;

&ldo;女士。&rdo;卡勒布博士說，&ldo;我為我傷害了您的民族感情而道歉。&rdo;

&ldo;您並不需要道歉，這不是情感的問題。我們在進行關於史實的討論。希望能對您的觀點有所幫助。&rdo;

&ldo;好吧。但我想說，我並非不體諒您的民族情感；我只是希望從第三方視角去看待這段歷史，不帶立場。&rdo;

&ldo;您並非不帶立場；您只是為遠處的災禍表示同情，卻對近在咫尺的不幸選擇忽視。我剛剛聽到您聲討殖民，支援印度、南非、墨西哥，您對二戰時期猶太人的遭遇報以極大的同情，卻用冷峻的態度對待被侵略的中國。&rdo;

卡勒布博士沉默了。

左佑佑說：&ldo;卡勒布博士，只有動物才是境遇的奴隸，而人會選擇。民族的歷史由億億萬萬人民大眾的選擇構成；因此，不能脫離民族情感來孤立看待。&rdo;

卡勒布博士做了個手勢：&ldo;女士，我們不要用爭吵破壞這裡的氣氛。咖啡？我們去那邊單獨聊一下。&rdo;

左佑佑點頭，幫卡勒布博士端了兩杯咖啡過去。兩個人在酒店的咖啡座對坐。

卡勒布博士說：&ldo;我聽說了信陵缶在英國拍賣的事情，非常遺憾。&rdo;

左佑佑說：&ldo;您一定明白我的意思。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因為日本在中國實施的暴行，中國人基於自身的民族情感，根本不會選擇與日本人進行交易。是的，我指的是柏大鈞先生。&rdo;

卡勒布博士說：&ldo;我是一個獨立的研究人員，女士。學術無關政治。&rdo;

&ldo;這不是政治。卡勒布博士，我以為我們在討論人本身。&rdo;左佑佑急切地說，然後把自己交給姜世欽的材料擺在卡勒布博士面前。

&ldo;博士，您看，這是日本人向朝鮮政府要求專賣權的檔案。你看，在貿易商，日本人與萬泰和號明明就是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關係，柏大殷先生和日本人的關係怎麼可能好呢？&rdo;

卡勒布博士沒有說話，他抿起嘴，面上的皺紋更深刻了。

片刻，他溫和地說：&ldo;這是你的推論，女士，並非直接的舉證。&rdo;

&ldo;博士！&rdo;

&ldo;我需要證據。&rdo;

左佑佑敏銳地察覺到什麼，她思索了片刻，決定直接發問：&ldo;我想您對中國有偏見。&rdo;

卡勒布博士搖頭：&ldo;我只看史實。&rdo;

&ldo;你沒有！&rdo;左佑佑激動地抬高了聲音，&ldo;你甚至都不願意、不願意仔細看看這份檔案！甚至都不願意仔細想一想我說的話！你說你和柏忠華是好朋友，可你卻如此傲慢！&rdo;

卡勒布博士的藍眼睛猛然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