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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老倪的目光失焦了一會，然後才反應過來，&ldo;是。&rdo;

柏辛樹拖來一張椅子，坐在左佑佑身前。

&ldo;小左過來簽流程單，她還是個新人，如果有什麼流程不熟悉的地方，還要請您多多包涵‐‐現在，我能把她帶走了嗎？&rdo;

柏辛樹轉過頭，嚴厲地對左佑佑說：&ldo;你今天先不要簽流程表了，我有工作要安排給你。&rdo;

左佑佑乖乖點頭。

柏辛樹的身影嚴嚴實實地擋在她的面前，左佑佑心底突然感覺找到了主心骨。情緒一放鬆，眼眶也一下濕潤了，可她終究還是很倔強，沒有在領導面前，讓眼淚掉下來。

副社長辦公室的門口有人影在閃。左佑佑的餘光瞥見，是負責人事工作的同事。

那位同事看向左佑佑，又看向辦公室裡對峙的老倪與柏辛樹，尷尬地笑了笑，退了出去。

&ldo;辛樹，你也是在華夏書林這個院子裡長大的，你不能意氣用事……&rdo;

&ldo;左佑佑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的能力與業績有目共睹。我給她安排一些工作有什麼問題嗎？她手裡還壓著好幾個專案在做，簽字的事情我讓實習生幫忙跑。&rdo;

&ldo;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件事。&rdo;

&ldo;左佑佑，你先去把古琴專案的競標檔案整理好。&rdo;柏辛樹回頭對左佑佑說，並強調，&ldo;今晚下班前交給我。&rdo;

&ldo;柏辛樹！&rdo;

&ldo;快去整理。&rdo;

左佑佑知道柏辛樹是在撈她，接下來，華夏書林與古籍中心的博弈過程就就不是她能聽的了。左佑佑禮貌地道了一聲別，從老倪的辦公室迅速離開。

門關嚴了。

門裡傳來激烈的爭執聲，隱隱有幾聲拔高的調子在樓層間迴蕩：

&ldo;……你讓她留在華夏書林，難道就萬事大吉了？對她就好了？&rdo;

&ldo;……現在這個情形，不讓她留在華夏書林，才是給攻擊我們的人落下話柄！&rdo;

&ldo;……她的學歷……&rdo;

&ldo;華夏書林的招聘什麼時候有具體要求了？我古籍中心招人就沒提供過需求！&rdo;

左佑佑埋頭疾走，她看見電梯前圍著的人，下意識轉身，迅速沿著樓梯跑了下去。

&ldo;左佑佑？&rdo;梁編輯懷裡抱著一摞教材和左佑佑擦肩而歸，&ldo;你還好嗎？你……&rdo;

梁編輯怔怔地止住話頭。

左佑佑頭也不回地跑走了。

看見左佑佑從門外跑進來，並且麻利地開啟電腦，老石佯裝鎮定地站起身。

&ldo;師父，您不用阻攔我看網頁了。&rdo;左佑佑頭也不抬，&ldo;我全都知道了。&rdo;

老石怎麼可能會被人詐出來真相。

他呵呵一笑，裝傻充愣：&ldo;什麼真相？&rdo;

左佑佑完全沒心思開玩笑，她的臉繃得緊緊的：&ldo;我正在被網暴，我知道。&rdo;

老石的身子一震，然後仔細觀察左佑佑的臉色。

他邁著清奇的步伐從左佑佑身後晃過，然後‐‐

早就準備好的安慰開導的話語全部掉進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