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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山東幫和萬泰和號掐得跟烏眼雞似的，極有可能是他們做的手腳。&rdo;左佑佑說，&ldo;還有一部分山東幫的書信沒整理出來，我把郎永的信找出來，重點研究一下。&rdo;

左佑佑日益老練，柏辛樹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還想說些什麼，一個電話進來。

&ldo;陳威？&rdo;左佑佑眼尖地看到來電顯示。

柏辛樹有點慌亂地看了左佑佑一眼，走出去陽臺上接電話。

左佑佑詫異地看了柏辛樹一眼。

陳威的電話有什麼好避著自己的？

但左佑佑從不內耗，不猜不想也不問。她專注地垂頭整理剛剛的討論重點。

柏辛樹站在陽臺上，遠遠看著左佑佑在客廳裡忙碌的剪影。

&ldo;已經寄出去了。&rdo;陳威在電話另一邊輕描淡寫地說，&ldo;明天曹劍鋒那小子就能收到。&rdo;

&ldo;謝謝。&rdo;柏辛樹誠懇地說，&ldo;這是你幫我私人的忙，我記你一份人情。&rdo;

陳威哈哈笑了兩聲：&ldo;那第三批古籍的審核就辛苦博士這邊了？&rdo;

&ldo;沒問題，第三批掃描件上線的初審工作交給古籍中心。&rdo;柏辛樹冷靜地說，&ldo;如果不是你幫我動用一些特別的技術手段，我還不知道曹劍鋒竟然是幕後煽風點火的人。&rdo;

陳威又哈哈笑了兩聲。

他不過略施技術手段，就換來柏辛樹一個人情，這個交易賺大了。這麼想著，他又多說了幾句：&ldo;你要當心他狗急跳牆。&rdo;

&ldo;我知道。&rdo;

柏辛樹掛了電話，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看向窗外的夜空。

……

曹劍鋒隨意地撕開快遞信封，從裡面拿出一疊厚厚的材料。他的工作經常收發材料，是以並未把這份材料放在心上，直到他看清上面的字。

曹劍鋒一眼就看到上面印著自己在微博上發的評論！

他面上的血色剎那褪了乾淨，手抖個不停，猛地翻開，看見裡面居然是關於自己的調查報告！

如今的網際網路與大資料，讓人沒有一點隱私。這厚厚的一沓紙上面，密密麻麻幾乎把他從小到大所有見得了人的、見不得人的全都暴露出來。

尤其是他悄悄挑動輿論的那些評論和留言，統統白紙黑字地印在紙上！

紙張散落在地。

曹劍鋒慌忙蹲在地上撿。

&ldo;曹科，我幫您撿起來？&rdo;從下屬單位借調過來的同事蹲下來，殷勤地問。

&ldo;你別碰！&rdo;曹劍鋒下意識推開同事的手。

借調同事被曹劍鋒推得坐在地上，哎呦了一聲。

那位同事比曹劍鋒還要年長個五六歲，在原單位也是才俊，只等著借調鍍金一年就回去升職，如今被曹劍鋒推倒在地，即使好涵養，面色也沉了下來。

一個剛上岸的小年輕，叫他一聲曹科，還真把自己當科長了？

曹劍鋒這才反應過來，瞬間知道自己得罪了人。

他趕緊道歉，並掩飾：&ldo;這檔案是絕密。&rdo;

同事完全不信，面色難看地由著曹劍鋒扶起來，不小心瞥到那被極力掩飾的白紙黑字，臉色大變。

曹劍鋒捂緊調查報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轉身跑回辦公室。

人來人往，似乎每個人的臉上都不懷好意。

是誰？是誰要害他？

曹劍鋒坐立不安，起身躲進廁所，就著隔壁解手的聲音，仔仔細細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