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頁)
六子苦笑著搖頭,「柴大多也賣了,就想著早點把這錢償完,白日幾家湊一家,夜裡燒個炕,省點柴。」
趙知行面上沒什麼表情,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你們可知這附近要修水利?」
「知道。」六子嗓子啞了,「說是修河道也是為了我們,所以要我們把地都捐了,又指了荒山下頭的地讓我們去開荒,過幾日就去。」
第56章 處置
瞭解完情況,屋裡一時安靜了下來。
趙知行面上看不出什麼,只是沉聲說道,「此事牽扯朝廷命官,又有十年之久,我不可能信你一面之詞,待我回去調查一番,過幾日再來找你。」
六子眼中帶著微弱希冀,連連點頭。
臨出門前,他取出一塊碎銀放在桌上,「查明之後,我會再來。」
三人沉默著出了村子,江晚才低聲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趙知行神色放空,輕聲說道,「不知道。」
平復了下心情,他側目問簫潤生,「十年前廣恆知府是何人?梁平縣令又是何人?」
簫潤生略一思索,「廣恆知府任期滿就被調回了京城,如今任戶部侍郎,梁平縣令應是調往了三江,看似是平調,可廣恆哪裡比得上三江繁榮。」
趙知行思索著這兩人,取出私章遞給他,「你先回廣恆查這件案子,旁的都放一放,若有阻攔,你看著辦。」
簫潤生應下,三人再次策馬,不多時就融入黑暗。
雪在他們身後落下,不多時便鋪天蓋。
一夜奔波又淋了雪,江晚回去便病倒了,好在不算嚴重,只是微微發熱。
太醫把完脈,又輕聲問了幾句便說,「喝碗薑湯發身汗就行,不必吃藥。」
趙知行鬆了口氣,吩咐下去繼續寫著信。
過了不久墨竹就端來薑湯,趙知行的信也發了出去,便打發了墨竹接過薑湯自己來餵。
江晚見他想就這樣上來,啞著嗓子讓他再搬來一床被子,「風寒易染,你還是離我遠點吧。」
趙知行動也不動,甚至俯身湊近。
江晚面上泛著病態的微紅,看他壓下身子忙避開,「你別再染上。」
趙知行卻捏著他的下巴轉向自己,啃紅雙唇才眸色深沉地說道,「你當我跟你一樣身嬌體弱。」
江晚鼻子不大通氣,悶聲悶氣地反駁,「你再健壯也要防著。」
趙知行摸了摸她的唇,輕笑著說道,「剛剛太醫不是說要發汗?」
「被子厚點就行,你去幫我搬一床來。」
邊說邊推他去找被子,可趙知行哪裡是她推得動的,何況如今她還病著,額間不多時就出了細汗。
趙知行擦去她額間的汗,調笑道,「這不是挺有用,要什麼厚被子。」
江晚張了張嘴,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他摟著腰抱在懷中。
骨節分明的指也順著她的腰下移,「我只幫你發汗,不幹別的。」
江晚搭在他衣襟的指緩緩收緊,不多時就埋在他胸前,呼吸格外灼熱。
趙知行也是微愣,噙著笑抬手輕拍她微抖的背,「別悶壞了。」
江晚任由他怎麼說也不肯抬頭,只推拒著他,顫著嗓音說道,「出去。」
趙知行卻只是摟得更緊,微彎下腰親在她汗濕的頸間,「沒事,發汗。」
不多時就覺得她在自己懷中顫著,便溫柔地吻上她溢位哼叫的唇。
江晚只覺得昏昏沉沉的,似在海水中沉浮落不到實處,不知過了多久才有幾分清明。
被褥已經濕透,分不清到底是汗還是什麼。
趙知行端了杯熱水來餵她喝下,還不忘伸手摸了摸她的額,「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