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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許楓早就看透了,餘澤就是隻嘴毒了點的紙老虎,根本不帶怕的。
阻止許楓的是遠處的一座小型西式古堡,在夕陽的暖光下,這座古堡顯得尤為安靜,且有故事性,就像一個帶著面紗的美人,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你看過《甜姐兒》這部電影嗎?」許楓沒頭沒尾地突然問了一句。
餘澤細數自己看過的電影,好像並沒有相關的內容,他搖了搖頭,語氣卻是溫馴,好像暖光剝離了他身上的威嚴,現在只是只打盹的大大貓,「是什麼樣的?」
許楓離開餘澤的身邊,往前快步走了兩三步,然後轉身面對餘澤,抬手指了指那城堡,「就是那樣的,溪流古堡草地,然後一對情侶在古堡後邊熱情擁吻。」
餘澤聞言扶了扶額,「我問的是型別。」
「愛情風光片咯。」許楓走回餘澤身邊,此時的他顯得尤為興致高,不知道是因為面前這類似電影情節的風景,還是因為餘澤的問題。
他像是洞悉了餘澤接下來的話,簡單地解釋,「內容大概是有關於改變和成長,愛情其實我感覺不太是重點,因為太快了,還沒品出感覺就一起了。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想法。」
「為什麼會去看愛情電影?」餘澤不是很能理解,那種你儂我儂,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電影有什麼好看的,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比科幻片還玄幻。
「算是充電吧,要用聲音演繹一個人,就不能幹涸地仿若一口枯井,總得在感情上去接近各種各樣的人。」
說著,許楓笑了笑,「去不同的地方採風也是一樣的,接近不同的群體,就能在某一刻,與其在心靈上引發共振。」
「不會覺得失望嗎?」餘澤靜靜地看著許楓,「其實瞭解來瞭解去,你就會發現,真實的人遠比文學作品上的人要來得無趣,他們終歸結底圍繞的只有利益二字,忠誠、責任只是虛無的字眼。」
「不對哦。」許楓搖搖頭,「越不瞭解的情況下,對於人們的行為在某一刻就越趨為統一。就比如現在,我不瞭解市,但我的聽聞,以及之前的短暫接觸,就可能促使我將那邊的人都定義為,為了錢財喪心病狂。」
「你覺得我這個定義有錯麼?應該沒錯吧,不管是那個管制學校、還是ktv,更甚至是牢籠都說明瞭這個定義沒錯不是嗎?但是這其實是錯誤的。」
許楓目光堅定,眼裡的光亮得餘澤心臟一顫。
「我接觸的其實很有限,在那裡我也不過只呆了一週,我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瞭解那邊,他們有的人或許喪心病狂,但一定有的人只是生存著,沒有那麼瘋狂的。我更多的去看,去感受,不止是想接近,也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個體差異遠比想像的要多,任何限定詞有時都是一種短視。」
聊著天,兩人不知不覺走到了種植園附近,大片大片的紅色玫瑰在圍欄內,在風中搖曳,特殊的馨香順風而來,帶著屬於它本身的獨特,讓餘澤不知怎麼的心跳如雷。
跟隨許楓走近玫瑰園的每一步,餘澤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得異常快,他就這麼一步一步,跟著許楓朝前走。
一個穿著黑裙的女人站在玫瑰花叢間,拿著籃子採摘著鮮花,一條兇猛的藏獒就伏在旁邊的地上,閉著眼假寐著。
像是注意到了許楓等人的到來,大狗猛地睜開眼,從地上爬起一副警惕的模樣,但本來要脫口的吼叫不知道怎麼的,在對上許楓的時候就突然停住了,它歪著頭,好像遇上了一個它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的物種。
雖然叫聲戛然而止,但是大狗的行為還是引起了花叢中女子的注意,她抬起頭看向許楓二人,神色疑惑地問:「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說話間她趕緊從花叢出來,按住大狗免得它衝著兩人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