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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辛悅更加擔心了。
「我在醫院。」她找不到人傾訴,卻承受不了那麼多的悲憤,她怕自己會被憋瘋掉。
辛悅心底一緊,「怎麼會在醫院?是不是市醫院?我馬上過來。」
宋傾城告訴她是,辛悅掛了電話,開車飛奔過來。
不到十分鐘,辛悅的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宋傾城坐在門口的花臺旁,看到她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直往醫院大門跑過來。
「辛悅……」宋傾城叫住她。辛悅快速的腳步剎住,循音看去。看她一個人被凍得縮成一團坐在那,辛悅心裡一痛,眼眶馬上紅了。
「傾城。」她連忙跑過去,把外套脫下來包在她身上。宋傾城撲進她懷裡,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辛悅一把將她抱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一定很嚴重。這是她第一次見傾城這麼脆弱,這麼傷心。
她哭的不是那麼撕心裂肺,卻很絕望。
看她哭的那麼徹底,辛悅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安慰她。或許,人在極度悲傷的時候,再說安慰的言語,也是蒼白,無力的。
宋傾城足足哭了半小時,才漸漸冷靜下來。
其實,與其說是痛哭,更應該是說是發洩。
發洩希望被人徹底摧毀的悲痛,發洩壓抑在心底那麼多年的恨與憤。
今晚,徹徹底底的發洩了出來。然而,她並沒有覺得好受些,因為殘破的夢,還要等著自己去收拾。
「傾城,先起來,外面太冷了,別受涼了。」辛悅扶著宋傾城站起來。
她坐了這一會就受不住了,雙腿凍得發麻,傾城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肯定凍壞了。
宋傾城跟她一起進了醫院,已經很晚了,醫院裡的人很少,一樓大廳裡,就她們兩個人。溫度比外面也高的多了。
辛悅扶著她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從包裡拿了餐巾紙遞給她,宋傾城接過來,擦了擦眼淚,鼻涕。
「到底出什麼事了?」辛悅必須要問清楚,看看自己能不能幫她分憂一點。
宋傾城不說話,強忍著不讓眼淚再掉下來。
「是不是妹妹的病情不好了?」辛悅見她不肯說,就自己猜。
一般能讓她這麼難過,肯定是她很在乎的家人。
宋傾城搖頭。
一想到妹妹,她便覺得自己對不起妹妹。如果那些錢都拿去給妹妹看病的話,也不至於被父親輸掉。
現在還要面臨替父親還一百萬的債務。
「那……是不是房子的事?」目前傾城面臨的就是妹妹的病情,還有一個家裡的房子,其它的,好像都不至於讓她這麼崩潰。
「房子沒了,錢也沒了……」說到這裡,眼淚又控制不住的跌出眼眶。
一想到原本已經要實現的美夢,就這樣一夜之間破滅了,她心頭就像被刀絞一樣難受。
「不是已經定下來了麼?怎麼會沒了?」辛悅就更著急了。誰能一口氣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前天才交的定金麼?怎麼就沒了?
「錢沒了,什麼都沒了!」宋傾城有些消沉的靠在她肩上。
辛悅沒有繼續問下去,直到宋傾城帶她到病房,看到宋父傷的那麼嚴重,她心裡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
宋傾城用棉簽沾了點水,給父親潤了潤唇。雖然對這位父親心存太多怨尤,真的氣急的時候,也想一走了之不再去管他了。
可是……
想到母親含辛茹苦維持著這個家二十幾年,任何放棄的念頭都被打敗了。
……
第二天一早,母親很早就來了,大概是趕的第一班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