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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虞徽一眼就看見了斂著劍意的「虞不疑」三個字。
她抬眸看了一下週圍,一側石壁上刻有文字:行到此處者,可參悟無極劍意,刻字留名。
無極劍意?
虞徽仰頭驚訝的看著那透著鋒芒劍意的「無極」二字。
無極劍意是無極劍宗祖師爺所自創,憑藉劍意縱橫天下,對於一個劍修而言,能夠參悟無極劍意就是莫大的機緣!
虞徽不再浪費時間,盤腿就地坐下。
「嗯?你要做什麼?」
「我要修煉,你先別打擾。」虞徽說。
「噢……」
虞徽心無旁騖的看著這兩個字,才幾眼,她就彷彿被什麼東西割著眼睛,虞徽卻在疼痛的同時有了些感悟。
漸漸的,劍意逐漸變得溫和,甚至像是在主動引導虞徽參悟自己的劍意。
無極劍意被劍修視為至寶,並不是說他有多強大,而是無極劍意至剛也至柔,可以雷霆殺人,也可以如春風細雨般滋潤人。
換一個說法,無極劍意可以被稱為劍意胚胎。
虞徽漸漸入神,腦海中似乎有個人握著劍一遍一遍的舞劍,虞徽作為旁觀者,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劍招雖然連貫圓潤,卻始終缺了點東西。
這個人是她自己。
缺的東西,應該就是劍意了。
虞徽看著腦海中的自己彷彿不知疲倦一般一遍一遍的練著劍,太陽東升西落,月兒晨隱暮現,天邊雲捲雲舒。
虞徽彷彿變作了石雕,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練劍。
她只看著自己,卻好像感知到了很多東西。
清晨滴落的露珠,傍晚歸穴的鳥雀,山腳飲水的鹿,山頂高飛的鷹。
世間萬物,她彷彿都看在了眼中。
在初陽再一次爬上天幕,虞徽領悟了自己的劍意。
枯坐許久的她抬手握住了赤練劍,緩慢的揮了一下。
只見劍氣降臨的地方,陡峭的懸崖上,青草鑽出岩石不斷長高,其中還有幾株開出了花,在初日晨輝中迎風招展。
虞徽又是一劍落下,方才生機勃勃的青草瞬間枯萎,迎風招展的小花也瞬間凋謝。
一劍生,一劍滅。
這就是她的劍意,虞徽取名生滅。
她起身,走向石碑。
「哎哎哎,你終於要動了,我快無聊死了。」
「你要做什麼?」
「刻個字,我猜刻完就能出去了。」虞徽說。
握著赤練,在虞不疑名字的下面,她一筆一劃的刻上自己的名字。
虞徽。
在徽字最後一筆落下之際,她的名字忽然泛起白光,最後虞徽眼前一亮,下一刻,她瞬間被水包圍。
虞徽及時閉氣,凝神看了一會,自己正在那個荷花池中。
看來這個試煉她算是過了。
虞徽游上岸,在岸上用清潔術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
自那個東西進入赤練後,偶爾它還能操控赤練劍到處飛,此刻它就帶著赤練一會飛上樹冠一會飛進荷花池。
「我這是,出來了?」
赤練劍上,那個聲音不確定的響起。
「對。」虞徽施完法術,抬手召回赤練劍,輕聲說:「這個世界很大,慢慢看。」
走回聽鶴峰的路上,虞徽問它:「你有名字嗎?」
「嗯,還沒有,不然給你我取一個吧!」
虞徽想了想:「那就叫阿尋好不好?」
「聽起來挺好聽的,那我就叫阿尋了。」
阿尋有了名字顯然有些高興,嗖的一聲又帶著赤練劍飛上樹梢。
虞徽走在下面,聽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