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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了睜眼睛,擺手說:「沒事。」
然後他就站起來,這一次看上去腳步穩當。她也跟著站起來,在心裡納悶,他到底算是喝醉了沒有?
但他的腳步很緩慢,他們花了五分鐘才從會場出來走到酒店的電梯大堂。
電梯門開啟,他踉蹌一步,她連忙扶住他,誰知道他就此伸出手臂擱在她肩上,把她當柺杖。
她按下按鈕,抬頭看了看他,覺得好笑:「你還真是死要面子。」
他瞥了她一眼,像是快睡著了。
電梯一到站,她連忙把他扶出來,手觸在他腰上,頗感意外:「你腰還蠻細的嘛。」
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翻了個白眼,說:「謝謝你的調戲,但不是時候,因為我現在隨時可以把剛才吃下去的全吐出來……」
「……」她連忙加快腳步,耳邊卻傳來他的低笑聲。
值得慶幸的是,直到她把他丟在酒店房間的床上,他都沒有吐出任何東西,只是微弱地哼了幾聲。她粗魯地幫他脫掉外套,只剩下一件白襯衫。
「我頭疼……」他指著自己左邊的太陽穴。
她走進浴室用熱水淋在毛巾上,擰乾,拿出來按在他額頭上:「這樣會幫助血液迴圈,對偏頭痛很有效果。」
他沒有動,她也懶得再理他。
「要喝水嗎?」見飛開啟電水壺開始燒水。
「嗯……」他像在嘆氣,不知道是要喝還是不要喝。
她雙手抱胸站在水壺旁看著他,很想轉身關門離開,但一雙腳卻怎麼也移不開步子。
於是她也脫下外套,走到窗前拉上窗簾,又關上明亮的大燈,幫他在洗手間和床頭各開了一盞小燈。水終於燒開了,她倒了半杯,又從冰箱裡取出冰塊放進去,晃了幾下,直到手指上傳來的熱度剛剛好,才走過去,舉著杯子說:「喏,水在這裡,要喝就自己坐起來。」
他果真緩緩地坐了起來,雙手抵在身後,卻沒有要來拿杯子的意思。
她嘆了口氣,幾乎肯定眼前這個男人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很有趣不是嗎,項峰竟然神志不清!
她伸出手指在他額前彈了一下,他除了搖晃一下身體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反應。她又拍他臉頰,捏他鼻子,他都只是睡眼惺忪地看著她,她不禁在心底大笑:
項峰,你也有這麼一天!
「水……」他低吟。
她看著手中的玻璃杯,冰塊已經都融化了,她的嘴角扯出一個微笑,然後舉起杯子往他臉上倒下去。
他的眼睛因為水流而睜不開,但嘴唇卻不自覺地蠕動著,像在喝水。
梁見飛把杯子放在寫字檯上,轉身想要好好欣賞項峰被耍的畫面,但耳邊有一陣細碎的響聲,接著她就被人按著腰騰空分丟在床上。
「啊……」她嚇得忘記了尖叫。可是等她想起來的時候,卻又叫不出聲來——
因為項峰堵住了她的嘴。
她想掙扎,但他一隻手掐著她的腦袋,讓她動彈不得。
他的臉上濕漉漉的,額前的頭髮垂在她臉頰上,弄得她很癢。有什麼東西抵著她的牙關,她不禁張了張嘴,一股濃烈的紅酒味溜進來,是甜的,帶著酒精,還混合了一種……項峰的味道。原來,那是他的舌尖。
他按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地遊動著,溫柔而有力。她感到他的手在往上移,想尖叫,想掙扎,卻被他的身體死死按住。
那隻手終於來到她胸前,在她胸口畫圈,她的黑色針織開衫裡面也穿了一件白襯衫,此時已經有點歪歪扭扭,他的拇指穿過襯衫兩個紐扣之間的縫隙,輕輕撫在她的面板上,然後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呻吟……
她霎那間像觸電般拱起身體,膝蓋頂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