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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跟對方說句話,都會覺得很心疼,每分每秒都在吵架。
宋陽光出謀劃策:「那你乾脆別見他好了,躲起來,只躲他一個人。」
江詔嘆氣:「沒用,躲起來也會想他,比以前要痛苦得多。而且以前,至少他是開心的,現在好了,天天在那裡生我的氣,弄得他心情都不好了。」
宋陽光無奈地皺起眉頭:「所以你當初是怎麼想起來用這招的?居然能整整四年不見他,你可真能忍啊。」
「那不是沒辦法嘛,我尋思嘗試一下,說不定時間真能磨平一切呢?結果磨了個寂寞,一點用都沒有。」
他不僅沒有忘掉陸冼,反而愈加深愛,對方彷彿一顆種子種在他心口,在歲月的摩挲裡,早已生根發芽,長成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把這個大樹拔走,除非把整顆心臟挖掉。
江詔喝口咖啡,一臉愁苦:「你說我現在跟他道歉,他有可能原諒我嗎?我哥那樣自尊自愛的人,肯定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吧?」
宋陽光嘶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不過……」
江詔抬起眼眸:「不過什麼?」
宋陽光嘆口氣:「你哥真的很愛你,你可以試一下,總比在這裡背著他自怨自艾好。其實,你要是解釋清楚的話,你哥還是有可能會原諒你的。」
江詔抿下唇,沉默半晌,問道:「怎麼解釋?」
宋陽光蹺起二郎腿:「對啊,怎麼解釋?」
兩人頭頂似乎有一隻烏鴉帶著一串省略號飛過,房間突然陷入詭異的安靜裡。
許久,江詔崩潰地往後躺:「再說吧,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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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聊完,從小型會客廳出來,突然在安靜的二樓走廊,看到陸冼坐在長椅上,閉眼小憩的身影。
江詔慢慢走過去,一隻手搭在陸冼肩膀上,另一隻手伸到他膝彎底下,想把人抱到房間睡。
然而他剛動了下,陸冼睜開眼睛,疲倦地皺了下眉,藍色眼眸看著他,低聲道:「幹什麼?」
江詔聲音輕柔:「你睡著了,我抱你到房間去。」
「不用,我自己會走。」陸冼站起身,往江瑜的房間走去。
江詔趕緊走過去:「哥,我哥房間沒收拾,去我那睡吧。」
陸冼嘆口氣,揉揉太陽穴,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
江詔趕忙勸道:「前幾天下雨,我哥屋裡被子沒曬,有點潮,去我那睡吧,我保證不打擾你。」
「行吧。」陸冼不再跟他客氣,抬腳往他臥室走去。
江詔看著他疲倦的眉眼,心疼道:「是不是這兩天太忙了,一直加班啊?」
陸冼表情淡淡:「不是,只是這兩天沒睡好。大半夜的起來罵你,給我罵精神了,後面就沒怎麼睡。」
江詔頓時失語,只得殷勤地幫他開啟房門:「去吧,好好睡一覺,午餐我叫你。」
陸冼沒跟他客氣,進屋睡覺。
他給自己定了個鬧鐘,到點下樓吃完午飯後,又回江詔房間裡休息。
這床上,滿滿是江詔身上清爽的氣息。
很熟悉,陸冼一時恍惚,突然有種回到四年前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經常跟江詔在一張床上睡覺。
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陸冼格外安心,他不再多想,閉眼入睡。
下午這一覺,陸冼睡得格外踏實,比他這四年任何一個夜晚都要睡得安穩。
等他渾身舒適地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陸冼掀開被子下床,床邊江詔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也不知道他坐了多久。
被最基礎的素質約束著,陸冼冷冷開口:「謝了。」
江詔緩緩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