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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起不來，嘴裡也說不出話。

「呃——呃——」

他嘴裡面是麻木的，舌頭也是麻麻的，完全發不出一點力。

舒玲玲被嚇壞了，男人的意氣風發彷彿一夜間被稀碎了個乾淨，頭髮耷拉著，保養得當的臉一下垮了。

這個模樣，就跟他的年齡匹配上了，「他……他怎麼了？」

趙先生雙手雙腳一動都動不了。

他只能幹瞪著眼。

醫生恰好在此時進來，後面跟著護士，水掛得差不多了，護士將點滴針給拔掉。

趙薄琰臉上帶著擔憂，「我爸究竟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才能好？」

醫生將檢查結果給他看。

「這是中風了，基本是沒有機會恢復成以前那樣的。」

趙薄琰無法接受，「你的意思說，以後就這麼癱了？」

醫生點了點頭。

「他原本就有那些基礎病，再加上長期飲酒，如今這個樣子也只能說可惜了。」

傅偲聽聞，同情地掃了眼病床上的趙先生。

「那要是伺候好了，是不是還能……」活一段時間。

「好好伺候，定時擦洗，如果照顧周到的話是沒有大問題的。」

以後只是動不了，站不起來了，並不代表就會早死。

舒玲玲聽完這些，目光直盯著病床上的人。

她不知道一夜之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趙薄琰也滿眼的悲傷，「肯定是因為我媽過世，他一直唸叨著想去陪她。」

醫生在旁邊接過句話，「心情鬱悶也是一大原因，趙先生和趙太太感情真好。」

他說完就帶著護士出去了。

舒玲玲沒有上前，她面色蒼白，是毫無心理準備的，這下腦子裡完全亂了。

傅偲走近趙薄琰身邊，安慰著他。

「薄琰，沒事，我們多請兩個傭人就是，兩個不夠就三個，一定讓爸以後體體面面的。」

「怎麼體面？」

趙薄琰彎腰掀掉了蓋在趙先生身上的被子。

「大小便都失禁了，如何能體面地起來？」

他拉過放在旁邊的輪椅，將趙先生從床上抱起來後放上去。

「偲偲，家裡的事以後都不用你操心，我已經決定跟舒玲玲結婚。這種照顧人的事，她會安排好的。」

傅偲抬頭看向舒玲玲，見她眼眶微紅，「你是怕爸在傭人手裡受委屈嗎？我答應你，我可以照顧好他的。」

傅偲緊接著又用咄咄逼人的口氣，問了舒玲玲一句。

「舒小姐，請你站在兒媳的角度來講，你能照顧好爸嗎？」

舒玲玲嘴唇都在發抖。

如果她真的只是趙先生的兒媳，她當然能接受。

無非就是出點錢，多找點人。

可倘若趙先生不是她的公公，而是她的老公呢？

舒玲玲極力讓自己開了口，「當然……可以。」

趙薄琰將輪椅推到舒玲玲面前，「你推著，我去辦出院手續，我們送爸回家。」

舒玲玲看向輪椅上的人，她居然連手都抬不起來。

「薄琰——」傅偲喊了聲男人的名字。

趙薄琰卻拍了下舒玲玲的肩膀，「走啊。」

趙先生目光抬起來看她，越是著急地想開口，就越是說不出來。

「救——」

他提著一口氣，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個字。

舒玲玲看到他的口水滴掛下來。

她走到輪椅後面，雙手用力推著，輪椅很重，就像是她即將失控的人生一樣。

趙薄琰大步在前面走，舒玲玲推了輪椅，壓根